花山,發現自己一起長大的人死光了,於是他斬了老宗主,自己當了宗主。想知道他斬宗主時說了句什麼嗎?”
不少人投來好奇目光。
呂火丁開口道:“他說,我林禽做不回男兒身,但養得一身男兒魂。”
鬥寒洲那糙漢子咋舌道:“下次再見,高低要敬死娘娘腔一杯酒。”
幾天之後,一個豔陽天,有一對夫婦落地拒妖島。
青年人嬉皮笑臉,馬三略說是二進宮了,一旁女子則是恭恭敬敬等著鐫刻身份銘牌。
東門笑酒等候良久。
姚放牛笑呵呵取出喜糖,“來來來,東門師兄,沾沾喜氣啊!”
東門笑酒接過喜糖,輕聲道:“宗主,師妹,現在要在戰場上拜天地,怕是不合時宜,如今戰局不利,人皇似乎在等什麼契機,做的架勢就是一步不退,要死扛。”
姚放牛擺手道:“我沒在你們那戍己樓都知道,一旦退了,就再也守不住了。”
徐瑤插嘴道:“劉景濁在哪兒?”
東門笑酒輕聲道:“本體在戰場最前方,被妖族一道金缽罩住了,看樣子一時半會出不來。唯一一道替身,在三樓點將臺,想必也很難離開了。”
姚放牛點了點頭,轉頭對著徐瑤說道:“坊市裡頭都是破爛山弟子,你代我去瞧瞧唄,我去找一趟劉景濁。”
東門笑酒趕忙說道:“軍令,沒叫不能……”
結果還沒說完,姚放牛已經不見蹤跡。
徐瑤笑著說道:“他們倆穿一條褲子,天下皆知,只是去戍己樓,沒事的。”
再說了,這拒妖島上,一半東西是花的我破爛山的錢!大金主來了,瞧瞧還不行?
一出拒妖島,二樓那邊就察覺了異動。
楊冥昭傳信過來,劉景濁笑著說道:“大金主來了,給點兒面子吧。”
下一刻,姚放牛已經懸停一丈外。
劉景濁都有些詫異,瞪大眼珠子問道:“這麼快?你又不是劍修。”
姚放牛一撇嘴,盤坐半空中,淡淡然答覆:“劉大人皇,我是破爛山的宗主哎!你覺得我身上帶的法寶,就找不出來了一個能趕上劍修速度的?”
劉景濁竟是無言以對,孃的,對面這廝太有錢,沒法子。
姚放牛甩去一枚紅皮兒糖果,輕聲道:“不吃就還錢,沒得商量,十萬泉兒,把你拆了按兩賣都不夠。”明知道劉景濁不愛吃甜食,這就是故意的。
劉景濁只得吃下糖果,隨後問道:“你們新婚不久,此時登島,太為難我了。”
姚放牛擺手道:“可不是聽你說這些的,你姓劉的趕緊給我交個底兒,我還要回島上發喜糖呢。”
劉景濁丟去一壺酒,輕聲道:“上來說。”
姚放牛已經站在點將臺,傳音道:“說吧,我帶著與你手中乾坤玉差不多的東西,但品秩高很多,大羅金仙之下,休想探視。”
劉景濁便說道:“我想了很多種辦法,諸如想法子把九洲合道全數喊來。但你也知道,喊不來的。更何況妖族那邊,合道數量是九洲數倍。我三十六登島,九月就滿四十六了,整整十年,想了無數種法子,只有這個辦法相對來說死人最少。人間三子都在拒妖島一處洞天之中,我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讓妖族發現我的算計,所以我得佈設很多很多疑陣。有些事情我已經十分清楚,但我得假裝不知道,就為了那三位準備好了之後……”
除了北牢之中那三位,這是劉景濁與人說的最清楚的一次。
即便是龍丘棠溪,劉景濁也沒說,但她猜出來了。
左春樹要挾之下,也才聽了一半。
換做旁人,定然要說一句,你劉景濁什麼腦子?賭的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