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祝融峰。
下一刻,原本被火焰包裹的天地恢復清明,北邊的陸地多了一座龍宮,很快龍宮就被大水淹沒。
劉景濁一把抓起青年人,瞬身到了北邊兒水域,隨後輕輕將白小粥的龍魂送去龍宮之中,又將巨大白龍真身放在龍宮之外。
青年人瞪大了眼珠子,“真……真龍?”
劉景濁疑惑道:“真龍,現在這麼難見到?”
青年人嚥下一口唾沫,點頭道:“當然難見,只聽說海外四洲尚有真龍存在,浮屠洲的妖族中都沒有真龍了。”
劉景濁點點頭,不想繼續詢問了,只是說道:“這是我妹妹,將她放在你這裡,以那火屬陽氣滋養。你可以在外面開宗立派,這處洞天是你的了。但有一節,日後她甦醒了,不可阻攔她離去,否則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青年人重重點頭,“自然不會阻攔,但前輩……可否留個信物?我也好往後傳。”
劉景濁一怔,終於曉得鴻勝山那張畫卷是哪兒來的了,原來是我自己留下的。
他搖頭一笑,揮手變出一幅畫卷遞給了青年人,並說道:“我是最早的守門人,後世守門人來此,莫要阻攔。”
說罷,劉景濁隨手丟出一道魂魄,“此人有罪,此後萬年百世,他要在此地一次次輪迴,待什麼時候他刑期結束,就可以死了。”
青年嘴角一抽,“萬……萬年?”
劉景濁點了點頭,又道:“山名莫要起得太大,叫個諧音吧。”
說罷,劍光再次劃破天幕,就此離去。
一樁大事已了,此時此刻,劉景濁真不知道該去何處了。
想來想去,最終還是跨過了婆娑洲,到了中土,落在匡廬山上。
從前那間藥鋪,此時又成了客棧,因為如今登匡廬遊覽之人,極多。
揹著糯的斷劍,進去篩了二斤酒,青年人便拎著酒葫蘆,往山後去。
中土那座人世間第一個大一統王朝,二世而亡,其實此時還不算真正亡國,還有個子嬰苟延殘喘。
多方勢力揭竿而起,都說那第一任皇帝是暴君。
劉景濁坐在一處石亭,亭外雲海,斷劍放在一邊。
有個正當理由,是多麼重要啊!
抿了幾口酒,劉景濁呢喃道:“後世你會做個道人,可惜,先生誤你。我就不去找你哥了,他要是見到我,恐怕就再無顏面活下去了。”
正在此時,不遠處的拐角,有人聲傳來。
是個稚嫩少年聲音發問:“山長,匡廬山色絕好,就是有點兒廢腿,我都走不動了。”
劉景濁變換容顏,卻忘了收起斷劍,補全缺失手指了。
老者笑了笑,“五老峰至此才有多遠?你還得多鍛鍊,不能死讀書。”
轉過彎時,老者一眼就瞧見端坐石亭飛來椅的青年人。
此人氣息濃厚,境界深不可測!
他輕輕按住少年肩膀,輕聲道:“小季,那位是個大前輩,莫要衝撞。”
說著,老者快步上前,衝著亭中青年作揖,問道:“前輩只是遊山?”
劉景濁點頭道:“閒遊而已,道友何事?”
老者搖了搖頭,笑道:“在下白鹿洞主,棲居匡廬,見前輩修為高深,不得不問。”
往西記憶再次湧上心頭,劉景濁轉頭看了一眼少年,又回頭去看老者,問道:“你姓李?那少年姓季?”
老者一笑:“前輩說得很對。”
劉景濁便挪了挪屁股,指著一側說道:“山長進來坐。”
老者便邁步進了石臺,從容落坐。
遠處少年時不時偷瞄一眼所謂大前輩,但更吸引他的目光的,還是那右手九指,以及靠著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