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的前二百年中,他劉景濁的境界,可是實打實自個兒修煉來的,可不是誰的醍醐灌頂。當然可能做不到登樓之後一步開天門,但最起碼做得到一步登樓巔峰。
嘿!我等著你登樓之時,哭成淚人兒。
天底下就沒有比你劉景濁還愛哭的。
放下筷子,龍丘棠溪忽然說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天門開時,我爹,包括人世間所有可以踏入天門境界的煉氣士,都要去天幕死戰?而且很大可能,都會死?”
劉景濁想說假話的,可是終究沒能說出來。
他還是點了點頭,輕聲道:“十二守天門的道士,註定要填進十萬大山那處深淵。如若不然,天門開時,人世間破境修士遍地開花,那道深淵必然要強大極多。”
龍丘棠溪抬起頭,一雙恍若蘊含星河的眸子直視劉景濁。
“那你呢?還不能說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捨得斬斷那根紅繩。”
無非是不想因為某些事請牽連自己而已。
劉景濁苦笑一聲,沉聲道:“到時候了什麼都會告訴你的。不是我不說,是我真不知道結局究竟如何。”
女子撇撇嘴,“不說就不說吧。對了,去年八月,有人以魚雁樓傳信,給了帶來了一枚玉簡,裡邊有一幅畫面,其中一人是個女道姑,還有一個人是你,你是不是得解釋一下?”
劉景濁頭皮發麻,趕忙灌口酒壓壓驚。
“那,玉簡呢?”
龍丘棠溪冷笑一聲,“怎麼?沒能切身體會,覺得划不來?想看看?”
劉景濁目瞪口呆,卻見龍丘棠溪已經站起來了。
某人慾哭無淚,只好哭喪著臉,輕聲道:“下手輕點兒,別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