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市。”
方蕊兒死活不肯接,劉景濁只好說道:“接著,這是山主法令!”
方蕊兒也只好接住了百寶囊。
劉景濁這才一笑,輕聲道:“青椋山暫時騰不出人手去你們那邊,招供奉的時候,要把眼睛放亮些,心術不正的人不能要。只要品行過關,多花點錢無所謂的。”
方蕊兒笑道:“明白明白,我們又不傻。”
接下來就是劉貝所在之處。
一樣是十二碗酒,劉貝喝的極其乾脆。
這趟出門,他已經很漲見識了。
劉景濁陪了六碗酒,然後問道:“黃丫頭如今怎麼樣了?”
幾碗酒喝的劉貝真個暈乎乎,這酒也忒狠了。
他只得硬撐著說道:“本來是想帶的,但她快要煉出一把本命劍了,我怕耽擱,就沒敢帶。”
劉景濁點了點頭,“這事兒是得慎重。”
頓了頓,劉景濁繼續說道:“劉老哥,回去之後,麻煩跟松夫人說一句,我不希望這艘船上最早遭受清算的,會是松鳴山。”
劉貝重重抱拳,“話我一定帶到。”
出門之時,有個少年人就坐在院子裡。
劉景濁揮手讓白小豆跟姜柚先走,自個兒坐去了顧慢慢身邊。
“我給你講個故事?”
顧慢慢點點頭,“劉山主說吧。”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笑著搖頭:“算了,不講了。”
站起來欲走是,身邊少年人這才抬頭,劉山主想說什麼?
劉景濁站在原地,又說了與當年如出一轍扎心窩子的話。
“一個始終想死的人,我有什麼好說的?還是與當年一樣,你做不了你爹孃的孩子了。”
顧慢慢眼眶通紅,也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可我家人都沒了。”
劉景濁沒轉頭,只是冷聲道:“即便你爹孃,你爺爺,如今都在酆都羅山,尚未轉世。等你到了酆都羅山,怎麼跟他們說?說我很想你們,所以早早死了,來找你們了?”
顧慢慢彷彿給什麼震了一下,呆呆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姜柚跟白小豆站在院子外面,其實聽到了兩人言語。
白小豆輕聲道:“其實青椋山上年紀小一些的,都是沒爹沒孃的孩子,師傅要是這麼說,顧慢慢可能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劉景濁邁步出門,伸手按住白小豆腦袋,輕聲道:“以前我會這麼說,現在不會了。”
兩弟子齊齊看向自家師傅,劉景濁無奈一笑,心說這都非要解釋解釋嗎?
想了想,劉景濁說道:“自揭傷疤的勸人,其實只是讓被勸之人更加愧疚,讓勸人之人心中一痛。”
到了鴻勝山兩人所在之地,結果劉景濁才知道,昨夜喝完酒後,鴻勝山狄邰、帆海山高圖生、百花山莊忘憂、神弦宗李湖生,聯袂去往拒妖島。楚劍雲跟綦暮州也走了,好像姚小鳳跟蔡真珠昨夜也走了。
劉景濁嘆息一聲,都沒來得及送送。
只好敬那位胡錢穀一杯酒,然後去往白寒所在之地。
劉景濁自己進去的,沒帶白小豆跟姜柚。
瞧見了劉景濁,白寒咧嘴一笑,開口道:“李湖生就知道你會來,所以讓我告訴你,他在拒妖島等你。”
白寒其實比姜柚歲數還要大些的,幾年過去了,倒是瞧著開朗了許多。
劉景濁笑道:“不喊師傅?”
哪成想白寒一句話,差點沒把劉景濁噎死。
白寒笑著說道:“我不想叫師傅,我喜歡他,叫了師傅就沒辦法嫁給他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劉景濁想了想,倒也不是不能接受,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