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姚放牛,自己也會想著,換一換。
事實上,龍丘棠溪就沒停過以心聲呼喚劉景濁。
“怎麼又這樣啊?你都睡了一百年了,還沒有睡夠嗎?”
“你再不醒來,我扭頭兒就嫁給別人去。”
……
天門那處,黃袍道人乾脆盤坐其中,與下方十二尊開天門對望已經有一會兒了。
玄巖剛剛把心神自青椋山收回,再抬頭看向黃袍道人,玄巖只是一笑。
“你暫時又不能殺他,弄這麼大陣仗做什麼呢?我說怎麼外面的人都跟死了一樣,原來你也分身乏力啊?不過我還是不得不佩服你,一尊半步偽凌霄,說搭進來絕不含糊。”
上次只是撬動了中土大鼎,至少已經搭進來了一尊開天門,如今送人進來,付出的代價只會更大。
黃袍道人笑了笑,開口道:“如今九洲,還是讓我有些驚訝的。那處虛空之中,板上釘釘的大羅金仙至少有三人,放在從前的中土神洲,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弄這麼大陣仗,其實意思並不大,只是告訴那孩子一聲,即便他做成了想做的事情,也阻攔不了我的太平盛世降臨。”
玄巖淡然道:“我是看不見了,你……拭目以待吧。”
黃袍道人冷不丁問道:“玄巖,若是九洲人族與劉景濁只能活一方,你會選哪個?”
玄巖當即答覆:“當然是人間為大,無需想的。”
黃袍道人笑道:“那你我是一類人,咱們拭目以待吧。”
……
青泥河畔,被扶舟縣百姓抬出來的五尊紙塑瘟神,本該是燒了的,可明明是紙糊的,放進火堆愣是燒不著。
他孃的,奇了怪哉,就有不信邪的人,乾脆找來桐油淋在上面,結果這樣都點不著。
老百姓頓時慌了神,連忙跪地,祈求文昌瘟祖降臨,把這些瘟神趕走。
有趕瘟神習俗的,其實不止流離郡。
神鹿洲的墨漯國,也是一個模樣,要燒掉瘟神,可愣是點不著。
他們求瘟祖不成,只得去求教祖。
結果可想而知,明使降臨,舉手投足之間,紙紮瘟神已滅。
就連墨漯國京城,也是如此。
皇帝司馬祿洮與個五六歲的孩子一起巡視京畿,也不知是巧合,還是被人故意為之的巧合,總而言之,百姓求文昌瘟祖不成,求教祖就成了的畫面,正巧被他們瞧見了。
那位返老還童的瘟祖笑著說道:“陛下,吃菜滅魔,是有好處的,至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之時,求教祖,很靈。”
司馬祿洮唯有苦笑。
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教主,如今明教究竟如何,能否透個底兒?”
孩童笑道:“如陛下所想,遍地開花。”
然後又補了一句:“中土如是。”
九月初三五瘟誕辰,人間處處在趕瘟神。
……
其實劉景濁哪兒也沒去,就在自身天地之中。只不過如今這方天地天昏地黑,連化作日頭的真火都焚燒不了這些黑氣。
劉景濁手持那柄開天闢地之劍,已經在雷澤枯坐良久。
那些個黑氣阻絕了他與外界的聯絡,外面發生了什麼,他是真沒辦法知道。
暫時是沒法子,可事實上,這樣才讓人心安啊!
就說嘛,怎麼可能對我沒什麼算計,我都如此挑釁了。
這方天地之中,如今可真是話本小說那般了。
五島十洲之外,幾乎是參照古籍,另外觀想出來了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三十六靖廬、十八水府、二十四治。
之所以是挑釁,是因為劉景濁除此之外,還觀想出來了一座兩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