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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兒緩緩起身,笑盈盈看向門口,“這位道友,有什麼需要的嗎?”
女子一歪頭,“霍無覺是吧?我叫桂祘,找你聊聊。”
桂祘?老者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這瘋女子怎麼來了?
霍無覺訕笑一聲,揮手攆走其餘人,人還沒有出去,已經滿臉訕笑了。
“桂山主到此,有失遠迎啊!”
一旁的佝僂漢子笑著開口:“霍前輩,不記得我了?”
霍無忌覺一愣,瞪大了眼珠子,“耐寒老弟?你……你還活著呢?”
石耐寒抬起頭,微笑道:“險些死了,不過還活著。”
霍無忌一揮手,一座大陣隔絕此地。
“你怎麼跟……”
桂祘手心多出一柄飛劍,“你想說怎麼跟我拉到一起了?不行嗎?”
霍無覺訕笑一聲,“沒,沒……”
好傢伙,馬三略那老小子可說了,這桂祘幾劍險些把他砍死
。馬三略都那樣了……我老霍不擅長打架啊!
石耐寒一笑,“你別嚇唬他了,前輩,我們今日來,只是跟你打個招呼,方家鋪子是我們少主的產業,煩勞前輩照拂一二。”
桂祘一揮手,“打斷一下,是你少主,不是我的,那是我小師弟!但你們記清楚,我是我師傅的關門弟子。”
霍無覺無奈道:“我這還不夠照顧嗎?”
桂祘就奇了怪了,堂堂悲春崖老宗主,怎麼就跟個街上瞧見官老爺的什麼鋪子掌櫃似的?
“你有點兒高人模樣成嗎?高低也是個合道,怎的跟個老奴似的?”
霍無覺滿臉無奈,心中那是異常苦澀,“高人不高人的,我跟馬三略半斤八兩,他都禁不住你揍,我哪兒經得住?”
“哎!不對,你說劉景濁是你小師弟,你是虞長風的徒弟?”
桂祘板著臉,沉聲道:“我師傅叫劉顧舟!”
霍無覺抹了一把臉,鬧不明白。他覺得劉顧舟挺翩翩君子的呀,怎麼就教出來桂祘這麼個不著調的徒弟?
結果桂祘又說道:“對了,天下大會如果要站隊,你最好站我小師弟,不然我掀翻你的悲春崖,飄搖城也在海上飄搖去。如果覺得我做不到,我演示給你瞧瞧?”
霍無覺擺手不止,“別別別,千萬別,遭不住!我肯定站他啊!”
什麼世道,劉顧舟的徒弟,居然都合道巔峰了。
裡頭聊什麼不知道,反正外邊兒呂散木那是好奇心不止。
“桂祘?誰啊?瞧師公那模樣,是不是有點兒害怕?”
糜皖沉聲道:“不是有點兒,是很害怕。”
一道身影瞬身至此,按住了呂散木肩頭。
“回去吧,來的是傀山宗主,還有一個人,從前的瘦篙洲有名聲,很大,叫做石耐寒。”
轉過頭看了看糜皖,中年人輕聲道:“糜皖,修習武道的,沈白魚去了拒妖島,劉景濁也在,你不去怕是有點兒不合適。”
糜皖點點頭,“明白了,聽岳父的,我即刻起程。”
呂散木眨眨眼,“爹,我師公就說著玩兒,你別逼著姐夫去啊!”
中年人笑而不語,只是說道:“喜歡夏晴啊?喜歡一個姑娘可不是這麼喜歡的,你這是讓人討厭你,不是讓人喜歡你。”
少年人一下子來了興趣,嘿嘿一笑,“那爹傳授我點兒秘訣?”
中年人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少年人後腦勺。
一旁的女子趕緊拉著兩人走了。
再不走就得捱罵了,爹的好脾氣就是一陣風,說沒就沒了。
鋪子裡的交談,加上一個飄搖城主之後,也就小半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