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
葉蘆臺與巨船一起沉沒,漁子身在八荒,高圖生與童嫿都在益山王府。
袁秘笑道:“沒死,著實有些意外。”
秦翻雪輕聲道:“沒別的意思,只是知道你著急走,我們來告訴你一句話,別忘了你是生在拒妖島的。”
劉景濁無奈道:“就說這個?事實如此,我怎麼忘?”
宋男來板著臉說道:“婆婆媽媽的,就一句話,以後有事兒吱一聲,為你赴湯蹈火!包括日後天門開時,這次沒死,那就下次死。”
景歡淡然道:“我又躲不過。”
姚放牛什麼都不用說,他還需要說什麼?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說道:“我倒不是著急回家,只不過青鸞洲有些野草,總得斬草除根。有些事我還想不通,所以順道會去一趟射鹿山的。”
頓了頓,劉景濁咧出個笑臉,開口道:“說個不要臉的話哈,將來我要死在你們前頭,青椋山若是遇事求到了你們頭上,幫忙搭把手啊!”
秦翻雪黑著臉,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七位家主,幾句話的功夫,就剩下陳家的年輕人了。
年輕人沒好氣道:“劉大哥你看你說的這話!”
景歡扭頭離去,臨走前說了句:“都說你劉景濁沒朋友,現在看來,此言不虛。”
姚放牛伸手指著自己,“我……我算什麼?”
劉景濁灌了一口酒,問道:“你呢,什麼時候走?”
姚放牛撇嘴道:“你老人家先走,老子給你擦屁股。”
劉景濁哦了一聲,坐去含桃樹下的藤椅上,就靜靜看著。
“十年來,還是死了太多人了。”
蘇崮與刑寒藻回了院子,步子很輕。
劉景濁忽然起身,一步躍起,落在酒鋪門前。
“賒我一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