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步子,笑了笑,輕聲道:
然後,就又是一通鬼哭狼嚎。
讀書人一茬兒換一茬兒,茬兒茬兒都捱揍。
池妖妖啞然失笑,剛剛想離開,結果迎面又走來一個人。
此時此刻,京兆府衙門已經被跑過去的讀書人圍得水洩不通,說再不管就鬧去皇宮,憑什麼他劉景濁是皇家子弟就可以免了上戰場?因為這個,我們無緣無故捱打,沒人管嗎就?
京兆府尹邁步走出,掏了掏耳朵,一臉無所謂,開口道:
他孃的,光動嘴皮子,怎麼你們不自個兒去戰場上瞧一瞧?這些年對你們這些個吃乾飯的就是太縱容,老子也是兩榜進士出身,真覺得你們這些個只會動嘴的傢伙,羞先人啊!
佟泠不是秋官,但其實是在代行秋官之事,還有夏官、冬官,三人揍完讀書人,卻沒著急回去。而是不約而同到了長安以東那座名字很多的橋邊。
……
北境有一和尚落地清溪渡,徑直去往那處青椋山的客棧。
今個兒鄺樂不在,明日五月五了,他準備喊來新收的弟子,以後就在客棧打雜了。
坊市裡頭,有個賣丹藥的鋪子也早早關門,羊青辭帶著那個少年人去了果老縣,明顯生意不錯,若不然還出去逛?
客棧今日沒什麼人,白舂收拾完了東西就坐著發呆。
這幾日四處都是雄黃酒,不宜出門。
好幾年了,她壓根兒開心不起來,不敢閒下來,但凡閒了下來,總是習慣性地胡思亂想。
此時有個身披袈裟的老僧進門,也不知為何,白舂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陳文佳、阿達、鄺樂、方杳木,他們都已經到了客棧外面,但一道屏障隔絕此地,他們愣是進不去。
只聽見那老僧言語:
於是一個故事開始講了起來。
數千年前,有一巨蛇出邙山,
準備水淹洛陽,後被烏茶國高僧善無畏降服……
外面幾人聽完這個數千年不斷輪迴的故事之後,老僧又道:
白舂微微一笑,輕聲道:
老僧點點頭,
屏障終於撤去,幾人卻都沒有進去。.>
還是白舂走出門,微微一笑,輕聲道:
今日之後,青椋山再無蛇妖白舂,而蜀地那座丈人山下,會有個白姓女孩兒出生。
一切塵埃落定,泥鰍湖邊上,大家聚在了一塊兒。
袁塑成聽完那個故事,輕聲道:
有個一身黑衣的中年人落地,
鄺樂瞪大了眼珠子,二話不說一把撩起衣裳,把肚皮上插了一圈兒的刀子拔出來兩把,衝著孫文惇就砍去。
陳文佳神色古怪,忽然有些後悔擔任掌律了。
掌管律法,狗都嫌棄啊!
遠在青鸞洲的劉景濁,此時也才剛剛到醒神王朝境內而已。
就看字面意思,醒神,醒的是什麼神?
山神?水神?還是那些個沉睡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