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場上,三個人得有八百個心眼子吧?你說這位山主,會怎麼去護自己的私生子?」
劉景濁想了想,說道:「他或許早就防著李持車了,但那位山主夫人一定有手段攔住即飲山主,她想要的,只是新任山主死而已。」
此時此刻,黃龍潭所在的山峰,有個婦人去看她的妹妹了。
那位山主夫人走進後院兒,瞧見滿頭白髮的妹妹,終究還是沒忍住嘆息一聲。
她緩步走了過去,輕聲道:「丫頭死了,你瘋了百多年了,還要這樣嗎?」
白髮婦人嘿嘿一笑,撫摸著手中木雕,開口道:「你才死了,我閨女活得好好的!你看,長得多水靈。過些日子我給她找個如意郎君,嫁得遠遠的,再不回這個骯髒地方了。」
山主夫人嘆息一聲,將一道符籙貼在白髮婦人後腦,說道:「丫頭是老三的兒子殺的,不是富柏山。」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眼睛微微眯起。
這婦人,究竟想幹什麼?
不一會兒,辰時已到。
老山主與新山主先後登臺,確實長得很像。
無非就是稟天告地,有人退位有人上位。
但在祭天之時,場上忽然傳來一陣歌聲。
眾人齊齊轉頭,原來是個白髮婦人,披散著頭髮,手中捧著木雕娃娃,一邊唱著,一邊往臺上去。
李持車趕忙瞬身過去,一把拉住白髮婦人,沉聲道:「你來幹什麼?快回去。」
正此時,那位山主夫人憑空出現,冷聲道:「李持車,你的女兒就是富柏山所殺,散佈謠言,是何居心?」
李持車一皺眉,再抬頭看去,已經被護法與首席圍在中間。
一座大陣瞬間結成,那位即飲山主站在高處,面無表情。
李持車哪裡還看不出來,自己被騙了。
劉景濁嘴角一挑,笑道:「終究還是知道了那封邸報,從哪兒傳來的?」
綦暮州傳音問道:「還不出手?」
劉景濁淡然道:「先看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