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呀。”
此時船上下來的一眾人已經開始往大殿去了。
左春樹率先開口:“諸位,說過的話別忘了,今日即便是天塌下來,新郎新娘都不能動手。讓他們動手,是打我們的臉,就像我們只是擺在這裡好看的!”
東門笑酒點了點頭,“放心吧。”
不過他回頭看了一眼杜神,問道:“你覺得會有什麼事兒?”
杜神搖了搖頭,呢喃道:“劉先生應該都有佈置,甲子之期未到,教祖是不會有什麼動靜的,但天朝那邊,就不好說了。”
高圖生淡然道:“放心,煬谷有他的那隻貓看著呢,離洲山海宗跟鴻勝山都不是擺設。狗日的孟休要在今天找不痛快,咱們這麼多人,把狗屁天朝掀翻也不在話下。”
說到這裡,高圖生無奈一笑,“我就不明白了,他現在明明可以主動去,還在等什麼呢?”
杜神呢喃道:“定是有什麼掣肘,否則不會這樣的。”
大殿之中,坐不下多少人,於是那些個與劉景濁不熟的,也沒有主動往進湊。門大開著,反正大家都看得見。
登山就花了半個時辰,等新人上山,大殿中,人也早就坐滿了。
劉景濁轉頭看了看,有許多熟悉面孔,都是當年拒妖島的戍邊人。
劉景濁只得抱拳,歉意道:“大殿修的太小,委屈諸位了。但泥鰍湖席面鋪的可廣,諸位定要吃好喝好。”
袁塑成無奈傳音:“山主,客氣話我們說,你趕緊帶著夫人進去,吉時到了。”
劉景濁乾笑一聲,重新牽起龍丘棠溪,邁步往屋裡走去。
進門之時,眾人盡數轉頭,劉景濁笑著點頭示意。
姬聞雁走到側邊,滿臉笑意,不經意回頭看了一眼妹妹的牌位,笑得便愈濃了。
蕎丫頭,看見了嗎?你的兒子今日成親。
兩人站定之後,趙風與趙思思各捧著趙煬與方蔥的牌位去往左邊,龍丘灑灑與龍丘塵玹各自捧著牌位。
姬聞雁笑了笑,高聲道:“吉時將至,二位有什麼說的嗎?”
劉景濁咧嘴一笑,輕聲道:“很早就知道會有這天可我讓你等得太久了。這下好了,今日之後,我拿餘生補償。”
龍丘棠溪撇嘴道:“我十四歲就被你騙了,都讓我等到一百多歲了,怎麼,拿餘生補償還不願意?”
下方有人起鬨,“哎呦喂!總算是破了案了,還真是在大小姐十四歲就把人騙走了啊?”
幾聲打趣,圖個熱鬧。
但,吉時已到。
姬聞雁高聲一句拜祖師,二人齊齊下跪,朝著上方掛像叩首。
也是此時,有兩人邁步登山,簡直就是兩個木偶,全然沒有自己的意識。
阿達端坐遲暮峰山巔,單手握著一杆長矛。
瞧見兩人時,剛要起身,卻聽見有人說道:“天朝孟休,賀劉山主大婚,特獻上兩人魂魄,不成敬意。”
聲音極大,大殿之中,眾人都聽見了。
龍丘棠溪一下子皺起了眉頭,但劉景濁只是拉住她的手,微微一笑,沒說話。
姬聞雁淡淡然一句:“拜高堂。”
劉景濁拉著龍丘棠溪跪下,以心聲說道:“明日天亮之前,你我不出手。”
那二人過了青泥河後,便直往青椋山去。
方才聲音傳出以後,阿達本想出手,卻被刑寒藻攔住了。
“交給我吧,別在山上見血。”
可是那兩頭大妖,竟是作勢自爆。
刑寒藻略微眯眼,“想得美!”
話音剛落,幾束寒光出現,兩個盒子被劍光帶回遲暮峰,而那兩頭大妖,竟是憑空消失,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