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段宇鍾這一放鬆,不知不覺中就放下了一切架子和身份、名利的負累。
別說自己還不是真正的老天爺,就算是真正的老天爺,“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
老天爺也來源於凡人群體的民意、民心,如果自以為高潔,將自己隔絕於凡人大眾之外,自己的路只會越走越窄,最終無路可走。
也許道教後來被佛教勝過,就是因為道教自宋朝以降,就越來越偏向內丹術。
使得道教信徒越來越像離群索居的宅男、隱士,當然沒法與將寺廟建在鬧市的佛教相比。
段宇鍾想到這些後,心裡一陣輕鬆,就決定將他開啟的兩個時空都先徹底放一放,然後去春城的神霄集團看看,交待一下瑣事,就去西域省旅行。
然後,段宇鍾福至心靈,心念一動,腳下就自動生成一朵白雲,如同一大團十平米左右的巨大棉花團,輕飄飄地託著他升向高空,很快就到了萬米高空,融入到漫天的雲層中。
他感覺自己好像沒有重量似的,就好像一團棉花,一朵白雲,一片羽毛一樣飛在空中,沒有噴氣,沒有用反衝力,完全違背了物理定律。
而腳下的白雲與真正的白雲也沒有本質不同,同樣是水汽聚成,聚則成雲,散則成汽。只不過,所用的水比較高階,是三光真水。
它就這樣託著段宇鍾,向著春城似快實慢地飛去,當然他也沒有忘了讓自己隱身。
段宇鍾初次駕雲飛行,速度並不快,遠遠比不上飛機,大概每小時300公里左右,還沒有突破音障,與高鐵速度差不多。
但相比汽車、步行、縮地成寸、輕功等交通方式,無疑快了很多。
天上的溫度很低,但段宇鍾一點也不覺得冷,還在白雲上優哉遊哉地俯瞰下面的山河大地,還有天邊美麗的晚霞和燦爛的夕陽。
雖然他已經很多次從昊天陽神的視覺檢視過這片熟悉的山河了,但與自己親自俯瞰,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而且晚霞、夕陽在高空看,又是一番不同的美景。騰雲駕霧,這才是神仙該有的生活嘛!
駕著白雲飛到天上,在白雲、彩霞之中穿梭、出沒,在狂風吹拂下,不斷地調整前行方向,就好像駕駛著一葉扁舟在大海中搏擊風浪。段宇鐘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和激情。
而擺脫了地心引力的束縛,告別了沉重的身軀,當他飛到天上時,視野無限開闊,空氣無比清新,心靈也隨之趕到無比的自由。
一時之間,一種無拘無束的感覺油然而生,同時也萌生了一股大吼大叫的衝動。
他也沒有壓抑這種衝動,而是一邊飛,一邊迎風長嘯。以他地仙級別的身體,他的肺活量無比巨大,因此長嘯聲一直持續了近半個小時。
只聽他的聲音時而無比雄渾,如同虎嘯龍吟;時而無比清越,如鶴唳鳳鳴;時而慷慨激昂,時而沉鬱頓挫。
長嘯聲在萬米高空無限發散,混雜著飛機的轟鳴,都市的喧囂,倒是沒有過於驚世駭俗,倒是在偏僻山村,有許多人聽到了這難得的“仙音”。
整整半個小時的長嘯,段宇鍾彷彿吐盡了全身所有濁氣、所有抑鬱、孤寂等不良情緒,也吐盡了所有心靈的束縛。
思緒如同自由的飛鳥,盡情地在昊天元氣海中,地球大氣層中遨遊,甚至還感應到了月球意識。
以往他的思維與昊天元氣海相合,往往都會借用昊天陽神的力量,而且體會到的盡是歷史長河的沉重、浩渺,而且似乎每次都是帶著使命和目的。
但段宇鍾這次放飛了自己的身體,也放飛了自己的心靈,並且拋下了一切依仗,一切外物。
紫微帝星神格被他留在了一號時空,附身九霄真人劉承佑;昊天陽神被他留在川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