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面積七八十萬平方公里,高度八千米的區域內,之前短暫出現的強大磁場成為常態。
在強磁的籠罩下,地球上的飛機不能進入這個區域,電磁波無法穿越,衛星也拍不到上面的情況,人類也無法再進入這個雷暴頻繁的區域。
當然,也不影響飛行高度在十千米左右的民航客機,畢竟段宇鍾自己也是人類。
可以說,因為格陵蘭島意識的配合,這片區域已經成為一個比崑崙山死亡谷的大陣還強大百倍的天然大陣。
因而,月桂樹身在其中,也安如泰山,段宇鍾此舉,就好比下圍棋時,在對手的地盤上成功做活了兩個相關聯的眼。
十字教主神再強大,也無法再扼殺聯合起來的月桂樹和格陵蘭島意識。而有了月桂樹和被段宇鍾封神的格陵蘭島意識,格陵蘭島上就首次出現了強大的生命。
北極地區在一神、一樹的聯手下,就可以保持北極地區的低溫,守護北極地區的動植物,清理該地區的各種氣態、固態、液態的汙染物,乃至懲罰破壞北極生態和自然環境的罪人。
此舉,也為段宇鍾在現代時空賺取了源源不斷的功德和氣運。如此,又是三天時間過去,到了10月9日,嚐到甜頭的段宇鍾再接再厲,於是就駕著祥雲從北極飛向南極。
如今,段宇鍾與十字教的仇怨月結越深,段宇鍾自然要奮起反擊,不過,按他一貫的做法,仍然是苦練內功。
因此,有了在格陵蘭島成功的經驗,作為地球上絕無僅有的一個無主之地的南極洲,自然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駕雲飛向南極,段宇鍾情不自禁地吟誦起了莊子的《逍遙遊》: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鵬之徙於南冥也,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
段宇鍾感覺,現在他自己,也如同“鵬之徙於南冥”。一路上,他駕著祥雲,高興地鍛鍊飛行技能。
時而沖霄而上,時而俯衝向下,時而高低迴旋,祥雲在他腳下,任意飛行,加速、減速、停止、轉向,無不圓轉如意。
但正當他得意洋洋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都大西洋飛到了歐洲十字教的地盤上,段宇鍾瞬間感覺一股極其巨大的惡意,從這一片天地中冒出來。
並且瞬間化為雷暴,劈向段宇鍾,一下子就將段宇鐘的頭髮都劈得根根都豎起來。
段宇鍾雖然不太畏懼雷暴,但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他可不敢再心存僥倖,誰知道十字教主神還有什麼手段。
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於是,段宇鍾朝天上豎了箇中指,在心裡狂呼一句:“我一定會回來的!”
就立馬收起祥雲,屏氣凝神,收斂神氣波動,讓自己好似一個普通人一般。
恰好這時有一架民航客機經過,段宇鍾就附在機身上,搭了一段順風車,到了印度洋,才又架起祥雲繼續飛行。
從北極到南極,直線距離也有兩萬千米,即便段宇鍾駕著祥雲以超音速飛行,也用了二十多個小時。
當他到達南極洲上空時,向下俯瞰,南極洲就如同一個浮在碧海中的白色的巨大靈芝。
南極洲面積1240萬平方公里,陸緣冰面積158萬平方公里,總共約1400萬平方公里。
如今,正是夏季,南極洲周邊的冰面有些退縮,否則,這些冰面會一直延伸到南緯60度左右。
抬頭往上看,是一片白茫茫霧漫漫的,如同牛奶一樣的乳白色天空,讓人分不清東西南北,並且異常刺眼。
段宇鐘的視線穿過這層乳白天空,就看到一個巨大無比的臭氧層空洞,如同一個恐怖的黑窟窿,在述說著人類破壞地球環境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