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人稱為情聖。幾乎與大自在天魔一樣,是佛陀也無法度化的存在。
當年佛陀在世時,也不能度化魔王波旬,波旬還說:
“到了末法時代,我會讓我的徒子徒孫穿上袈裟,宣講佛法,而實際上卻行魔道。”佛陀聞之也不由淚下。
如今段宇鍾在幻境中,將自己的執念無限放大,同時也藉助幻境的攻擊,將這個對於“情”的執念不斷鍛造純化。
最終,在幻境中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段宇鐘不但沒有被度化,反而徹底覺悟了“情”之一道。
“情”往小了說,只是愛情、親情,但在此基礎上向外延伸,也能擴大為對天下蒼生的大愛、悲憫。
其與大乘佛法和其他耶教、回教等宗教也是殊途同歸。可以建諸天地而不悖,質諸鬼神而無疑。
最終如同中庸之道一樣,可以放之,則彌**,卷之,則退藏於密。
其造端乎夫婦,及其至也,察乎天地。情之一道,如同中庸之道一樣,可以讓人至情至性,至真至誠,至善至仁。
可以天人合一,鬼神與人合一,理性與感情合一。試問天地自然、鬼神,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又孰能無情呢?
人若無情,與草木土石何異?越是思索,段宇鍾越是覺得自己為了救自己的妻兒,這種不顧一切的感情無比正義,無比理直氣壯。
而且,也更是覺得他被世間感情牽絆,不是這些和尚所說的不幸,反而極其幸運,也比佛教的道理更能讓他接受。
情之一道,達到極致,察乎天地。天人合一,如同道教與道合一,如同印度教梵我合一,也不比佛教的佛陀境界差多少。
因此,漸漸的,他的心中,除了一股無比純粹、無比熾烈、無比堅定、無比瘋狂的“情”的念頭外,萬念俱灰,萬念俱滅。
至此,他完全放開心神防線。任由金剛界曼荼羅幻境的精神攻擊湧入識海。
只見他將這股念頭化為利劍,以一往無前的氣勢衝向金剛界曼荼羅中的佛國淨土幻相,企圖斬盡裡面的一切。
此時,他心中只想到,為了救自己的妻兒,為了證自己的道,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而此時,在現實中。他已經被困在雞足山頂整整三天時間。
但沒了他這個皇帝,大理國依然風平浪靜。原來,大理國雖然歷史上有300多年國祚,但整體與華夏的唐宋元明清等朝代不同。
大理國國內有很多部族。都處於自治狀態,大理國只是他們的共主。
而大理國直轄的四鎮、四郡、八府,也幾乎相當於分封給大理段氏和與段思平一起打天下的高氏、董氏,還有前朝的楊氏等貴族大姓。
所以。大理國朝廷和皇帝的權力都比較有限,何況段宇鍾還只是個傀儡皇帝,以前一直是相國高氏處理國政。
而大理國的皇家寺院。無為寺和崇聖寺,也廣泛參與著大理國的政事。
所以,就算他消失再長時間,大理國也照樣正常運轉。何況,在普通百姓眼裡,他此時還在苗疆呢。
當然,無為寺那三個老僧,點蒼山的兩個道士也一直在關注著他。
此時,他們都各自隱身在雞足山頂觀戰,眼看兩天過去,段宇鍾在裡面生死未卜,廣通和尚再次忍不住要出手,他怒吼道:
“兩位師叔,楊幹貞和雞足山的和尚欺我段氏無人耶?段宇鍾現在還是大理國皇帝,他們就這樣公然圍攻,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明通和明空和尚再次攔住了他,明空說道:“師侄你稍安勿躁,此戰已非我等可以參與了,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想必神霄道君的化身,也不會那麼容易死掉的。”
而另外一個結界中,那個年輕一點的道士也對年長道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