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裡叨咕著:“我,我,我殺人啦!我殺人啦!我,我殺人了,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是他要殺我,是他說他要殺韓諾,是他說他殺了韓諾,誰要殺我的韓諾,我就要殺了誰!我殺了他!”精神極度崩潰的我終於倒在了三個男人的懷抱裡昏迷過去。
第七節夢魘 清醒 嚴懲
兩個月來我一時糊塗一時清醒,眼前總是閃現自己殺人的情景,時常從惡夢中驚醒,沉浸在自己的噩夢中遲遲不能迴歸,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清醒的時間非常少。
由於邪雅的病一直不見起色,韓諾、高寒和一凡幾乎每天都圍在邪雅身邊。因為邪雅隨時可能驚醒然後開始自閉甚至做一些無法自控的事情,所以三個男人全部住進了邪雅的家裡,他們交替的去公司處理必要的事情。
當晨曦射進窗,我睜開眼睛,看見窗臺上的紅色花朵,受到刺激,我一躍而起:“血,血,我殺人了。”撕心裂肺的呼喊,然後手舞足蹈的向外跑著。
一凡在我房間內的軟塌上蹦起來迅速抱住幾近瘋狂的邪雅,將邪雅緊緊抱在懷裡,禁錮住企圖自傷的雙手:“鳳凰女!”
被一凡緊緊的擁抱,我突然感覺無力,任一凡扶著坐回到床上。
眼睛裡看不見其他人,我低著頭擺弄著睡衣的衣角自言自語的哼著歌。一凡痛心的看著已經病了許久的我:“我的鳳凰女,我知道你心裡很害怕,知道你經歷了多少磨難,也知道你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可是這些都不是你的錯!”說著伸出手輕撫著我的臉頰:“快點醒來吧!我的鳳凰女,你已經沉睡了很久了!你知道這些日子我有多痛苦麼?看著你一直沉浸在噩夢中無法自拔,我的心就在滴血,如果我可以代你痛,代你苦,我願意。我不要看著我活潑、清麗、脫俗的精靈鳳凰就這樣再也活不過來!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麼?”一個硬朗的男子漢淚如雨下。
聽到聲音已經衝過來的高寒無聲的站在那裡,看著病態的我,高寒突然感覺心撕裂了般的痛,慌忙扶住門穩住身體。自從知道被綁架後他幾乎要抓狂的希望可以搜尋到邪雅的蹤跡,試圖救出邪雅,可是同樣的法力在那一刻完全發揮不出來,就連邪雅身邊發生了什麼,她身處何地都找不到,那份剜心的痛便開始愈來嚴重起來,甚至只是一閃念他就痛到鑽心,一開始還可以忍住過會兒就不痛了。在見到邪雅那一刻,高寒決定此後直到邪雅清醒之前他要每時每刻的守護著邪雅。但無可避免每次看到邪雅必然會引發他無窮無盡的心痛。
感覺到高寒的異樣,一凡忙扶著高寒坐下:“怎麼了?你又犯心口疼了?”高寒臉色有點白,但仍舊強撐著:“沒事,我沒事。”
我突然站起來,開啟窗戶:“這裡好高啊!”一臉幼稚,一臉期待,開始攀爬上窗臺。
一凡抱下我,抱進懷裡:“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是不是要我死你才能清醒啊。”“死?”我聽到了這個字,顫抖著說著這個字,驚懼著看著一凡。
一凡心碎的看著我:“是,死,如果要我死你就能清醒,我願意!”說著突然去抓桌子上的水果刀,高寒幾乎同一時間準備轉移開危險可惜稍微慢了點。就在一凡猛刺自己胸口的時候,我突然清醒的了,撲過去,抓住他的手:“一凡!不要!”把他手上的刀丟掉。
一凡:“鳳凰女?!”我心裡突然一片光明,原來我這些日子沉浸在自己的恐怖夢魘中一直在不停傷害著我身邊的一直默默關心和愛我的人,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真地會害死他們,尤其是一凡。
感覺自己差點失去一凡,嚇出一身冷汗,緊緊地抱住他:“一凡,不要嚇我!”放聲痛哭。一凡發現我身體因為剛剛的緊張而發抖,於是用他寬闊的懷抱溫暖、安慰著我,但仍頗為擔心疑惑的問:“鳳凰女,你真的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