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默默地靜立一邊。
那黑衫老者冷電似的目光在百了神尼身上一掃,一聲冷笑道:“達賴,怪不得你態度如此強硬,原來你自認已找著有力的靠山了,這就難怪羅!”
達賴掌教喧喝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本座看在老檀樾曾與先師同參的情份上,並未因老檀樾已脫離本派門牆,而仍然一再以師叔尊稱,如果老檀樾執迷不悟,一意孤行,那實在是一件令人遺憾之事,說不得本座也只有……”黑衫老者一聲厲叱打斷對方的話道:“達賴住口!”
鋼牙一挫,精目中厲芒電射道:“提起當年之事,老夫餘恨難消!現在,不管你對老夫的態度如何恭順,也不管你方才對老夫的一切設施是否果然系對付另外的強敵,總而言之,老夫的決心,決不改變!”
達賴掌教一聲長嘆道:“同室操戈,師叔所為何來?”
黑衫老者一串淒厲而又洪烈的敞笑道:“老夫此舉,什麼也不為,只是要證明我這不守清規而又不是藏人的密宗弟子,是否有力量接掌密宗門戶?”
達賴掌教神色一整道:“師叔既然執意如此,那也是莫可奈何之事。”
黑衫老者環視四周,一聲冷哼道:“達賴,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難道就不為布達拉宮千萬名弟子著想一下?”達賴掌教凜然地道:“為了維護本派根本重地,縱然全體以身殉道,也說不得了。”
黑衫老者厲聲叱道:“不識好歹的蠢貨!好,那你就等著領死吧!”
百了神尼慈目一張,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公冶檀樾能否聽貧尼一言?”
、黑衫老者冷然一哂道:“這是本門的家務事,大師認為能管得了嗎?”
百了神尼道:“貧尼既然碰上,自不能不盡一番心意。”
黑衫老者嘴唇一撇道:“武林十絕的招牌固然響亮,但在我‘天山異叟’公冶斌的眼中,卻並沒有什麼了不起。大師這一番心意,恐怕是白費了!”
百了神尼神色依然地道:“武林十絕的招牌固然嚇不倒人,但公冶檀樾卻也未必藝蓋天下。”
百了神尼的神色與語氣雖然平和,但語意卻是針鋒相對,決不含糊。
“天山異叟”公冶斌(黑衫老者)一聲冷嗤道:“口說無憑,你且跟達賴聯手試試看,能在老夫手下走過多少招?”
百了神尼平靜地一笑道:“貧尼早已封刀歸隱,不問江湖中事,自不便再和公冶檀樾一較雄長,不過……公冶檀樾如果想見識一下十絕的武功,貧尼自不便使公冶檀樾失望。”
語聲一頓,將裘克心向前一推道:“孩子,你且向這位自詡天下無敵的公冶老前輩討教幾手不傳絕藝,記著:事關十絕威名,你得好自為之,莫塌了武林十絕的金字招牌!”
這片刻之間,裘克心已由雙方的對話中明白了“天山異叟”公冶斌是因犯了門規而被達賴掌教的師祖逐出門牆的俗家弟子,此行卻是含憤而來,存心奪取密宗掌教的職位,情況之嚴重,已可想而知。
至於布達拉宮為何於自己以禮求見掌教時那樣的對付自己?以及適才“天山異叟”公冶斌口中所說的“不管你方才對老夫的設施是否果然系對付另外的強敵”之語,其中是否另有文章,一時之間,卻難以猜測。
此刻,百了神尼將他向前一推,以他的冰雪聰明,卻已大致猜到神尼的意旨不外是要借自己一個後生晚輩的身份,在某一種情況之下,使對方知難而退。
果然,就當裘克心安詳地前移傲然卓立“天山異叟”公冶斌的丈遠處時,“天山異叟”公冶斌似乎是氣極之下忍不住一陣狂笑道:“這是你的俗家弟子?還是你們武林十絕所共同調教出來的衣缽傳人?”
百了神尼淡然一笑道:“這娃兒是‘儒怪’丁二的曾徒孫,雖然是十絕之一的嫡系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