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指著張坤:“你,你又惹出了什麼大禍來?源順鏢局,自從你加入以來,一日三驚。這般下去,遲早有一日,大家都要給你陪葬……”
這老頭顯然是氣得狠了。
此時完全保持不住沉穩的姿態,氣極敗壞的指責起張坤來。
站在他的立場,的確是有理由這麼說。
王總鏢頭,以名聲鎮壓鏢局、鎮壓京城。
是一支旗,也是精神首領……
他做不做事其實不重要。
那位總鏢頭,向來就是不著家的。
多數時間不是在忙著朝廷大事,就是出外護鏢,行走漠北和西疆……
這種情況下,鏢局事務一般都由祁福林操持。
他不是五方鏢頭之一,在鏢局的權力卻比五方鏢頭還要大,說話也更有份量。
倒不是因為實力。
事實上,阮福林雖然也是暗勁巔峰的強手,卻年紀太大,筋骨松馳了。
大家普遍都認為,這位實戰其實不強,只是性格沉穩,才被付與重任。
與洪華通的情況其實差不多。
洪華通也很老了,但他文武雙全,在教導學生方面很有一手。把父武學堂管理得井井有條,是源順鏢局後起新血的重要來源,不可忽視的一股力量。
而阮福林就是鏢局穩定和諧的重要原因。
有他在,才可以讓鏢局友愛和氣,不用擔心後勤和內務。
但是,自從張坤把南方鏢路人馬獨立起來,也不再把他們的收穫歸入公中,把後勤的權力也直接拿走之後。就等於在某些方面,架空了這位坐鎮鏢頭。
不出事的情況下,他也沒什麼辦法。
真出了事情,自然要開口問罪。
“放心吧,連累不到你們。要是怕死,你們可以直接脫離源順鏢局,向武衛軍搖尾乞憐就可。看在王總鏢頭的面子上,相信他們也不敢做得太過份。”
張坤冷笑一聲,完全沒把祁福林的指責放在心上。
見到洪華通也想說些什麼,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再說,直接吩咐道:“開門迎客吧,我倒要看看,是哪位惡客上門?如此陣勢,這是想要撕破臉嗎?”
“撕破臉又怎地?張坤,你殺了洋人神廟武士,更是膽大包天攻擊我武衛中軍,手底下沾滿了兄弟們的血,這次又怎麼可能放過你?”
一行人洶湧而入……
為首之人身著盔甲,頭上卻沒有戴盔,只是裹著白布……左耳處,有鮮紅血跡滲透出來。
這人一進來,就死死盯著張坤,眼裡都要冒出火來。
怒聲斥喝。
四周眾人全都看向張坤,似乎驚訝他膽敢做下這等事情。
殺洋人、衝擊軍隊……
無論哪一樣,都是十惡不赦之罪。
犯下此等事情,就算是皇帝,也保不住他。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這位將軍,你莫非是認錯了人?”
張坤緩緩站起身來,立即引得泰勒身後數十人一片慌亂,紛紛舉刀舉槍。
源順鏢局眾人,也是全都緊張起來,手按刀槍,暗暗戒備。
“都不要慌,凡事有因有果,既然這位將軍找上門來,想必有自己的理由。若是無故欺壓上門,我源順鏢局卻也不是毫無跟腳之輩,到時弄個魚死網破,卻不太好看。”
《踏星》
“你威脅我?”
康泰眼中兇光一閃,想起荊大荊二兩人,就要下令拿人。
他不相信,自己帶了大軍前來,還光明正大的進了鏢局,這些江湖人,還膽敢反抗?
就不怕滿門死絕?
“我就是在威脅你。”
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