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坤心中一動,悄悄的就收了五分力量,只是憑藉技巧微微壓制,逼得呂鈴綺於方寸之間騰挪跳閃,越戰越酣,把全身本事都使了出來。
他此時刀已出鞘,正兒八經的用出六合刀法,天羅地網,能封八面。
任憑再狂再烈的戟招,也攻不破他身前三尺之地。
一時之間,書房之內戟嘯如雷,刀光如水,不時發出叮叮噹噹清脆悅耳的打鐵聲。
半個府第今晚都別想睡了。
……
花四姐手按雙刀,站在門外不遠處,面色怔忡,神情似喜似悲。
卻沒有闖進去的意思。
看到樵三哥拎著斧子急匆匆的趕過來,她連忙攔住,“停,三哥,你要做甚?”
“這不是主公在與人打架嗎?咱們不要前去幫手?”
樵三哥滿臉迷茫,不解的看著花四姐。
“幫什麼幫,少爺那是在玩呢!”
花四姐噗哧一聲就笑出聲來,指了指兩個在門外玩手絹的婢女……連那些小丫頭片子都懂得不去打擾,三哥腦子笨,還比不上小姑娘。
“若是清寧小姐還在生,看到少爺如今開竅了,想必也會很開心的。”
“咦,那不是,那不是……”
樵三哥遲疑了一會,探頭在啟開的門縫之中望去,就見到那縱躍如飛,狂呼酣戰的女子身影,那如畫容顏,婀娜身姿,路上不是見過嗎?
“溫……溫……溫侯的女兒?”
他驚得都快結巴了。
看著兩人在房內雖然打得熱鬧,刀戟相交,彷佛是彈出一曲綿綿不盡的曲章……
有見招破招,有鬥技鬥力,有相和相唱,唯獨沒有的,就是殺氣殺機。
什麼叫切磋,這才叫切磋。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好吧,多事了。
樵三哥臉黑黑的隱入暗中,同時,還把躲在角落裡一聲不吭的文六指也拎走。
這矮子就乖巧得多了,明明蹲在門邊看了很久,卻是一聲不吭的,等著自己出醜。
實在是不講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