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像並不是去打仗的,而是去拼命的。
“理是這個理,但是,消耗太大了,單是練這八百兵,以陳家留在下邳的海量財富,也只能撐得三月之久。別說下邳,就算是整個徐州,全州供養,最多也只能練出一萬精兵……”
張坤笑著搖頭。
這還是自己如今精神大漲,勁力漸漸入微的情況,才能做到。
其他人想要這般練兵,很可能就會把大量資源給浪費掉。
能不能練出可戰強軍,只能碰運氣。
碰到好苗子了,就練得強軍,碰到底子差計程車兵,就算把所有資源都用上去,到頭來仍然是弱雞。
這其實,才是各大諸侯精兵太少的最大原因。
推及全軍,想得容易,試問,這天下,又有誰能如同自己這般會指點融通氣血,各個量身打造提升實力的功法。
做不到,就只能乾瞪眼。
“去看看吧。”
呂鈴綺顯然也想通了這個道理,讚歎之後,就不再豔羨,這是別人的看家本領,學都學不會,沒辦法的。
她昨晚拼殺大半晚上,直打得筋骨痠軟,一身所學更是精進三分,在巨大的壓力下,霸王戟法隱隱領悟到了“霸”字訣精要,此時心情極好。
只不過,因為切磋太晚,身上被汗水溼透,外面天色黑沉,也不太好趕回去。索性是豪爽性子,乾脆就讓陳家兩個婢子準備熱水,洗浴過身子,又要了一件乾淨長袍,穿在身上,隨便把頭髮紮了馬尾,靠在長椅上和衣而臥。
也沒理會到底這種做法,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這時,呂鈴綺穿著天青色長袍,與張坤並肩而行,來到莊園門口。
看著他兩人出現,就算是劍拔弩張的雙方士卒,也同時弱了氣勢,不再喊打喊殺。
更多的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反倒是一馬當先的大將侯成,已是瞪圓了眼睛,心頭勃然大怒。
看向張坤的眼神,直似冒出火花來。
“溫侯事務繁忙,一時抽不出手來,清理城中蠹蟲,沒想到,你陳家竟然成了氣候,在下邳城中,還藏了一支兵馬。”
侯成緩緩抽刀在手,刀鋒直指張坤,冷笑道:“你以為使出如此卑鄙手段,就能壞我大軍軍心,就憑你卑下身份,如此行事,豈非自尋死路。”
說完這句話,他又看向呂鈴綺,目光在她身上那件天青色男式長袍之上停了良久,才啞聲道:“小姐,還請歸營,切勿敗壞了溫候家風,影響到聯姻一事就不太好了。”
侯成說完此話,也顧不得呂鈴綺的臉色突然變得極為難看,他抽弓在手,一弓三箭,嗖嗖嗖……
一箭射向張坤,一箭射向騎馬當先的蓮花,一箭卻是射向落在身後疾速奔跑手拎巨斧的樵三。
此人能以弓術躋身呂布麾下八健將之一,自然有著值得稱道之處。
弦響之處,三箭齊發,如流星趕月,幾乎看不到影子,就射到三人跟前。
花四姐身踞馬上,見著寒光一閃,她來不及揮刀截砍,身體只得順勢往後一倒,箭失貼著她的鼻端射過,射斷了幾綹髮絲……
而樵三卻是身形一縮,巨斧立在身前。
“鐺……”
一聲震響。
他的腳步微頓,不受控制的倒退了五步。
低頭一看,斧面之上,已經出現一個指節深淺的坑洞,差點就把巨斧射個對穿。
心裡也是震撼不已。
這箭有古怪。
轉頭看向自家主公那邊,就見到一支箭停在兩根手指之間,箭桿被捏得粉碎,被隨手扔在了地上。
‘是了,以主公的本事,別說是侯成的箭,就算是溫侯的箭,想必也是奈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