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他爹寶曆帝氣了個半死。
這頂兒上的皇帝老大‘心情不好’,身為人臣的那些個近侍學士大臣之流的,那日子過的,可謂是叫一個慘兮兮吶慘兮兮……
這不,剛剛打那皇宮‘是非之地’連滾帶爬的‘逃’回二王府的流風現下就是這麼一個狀況。
至少院子裡頭花樹底下貴妃榻上斜倚著的二王妃,夏三兒夏氏一見這流風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便先是嗤嗤的笑了。
“這明眼人都知道的‘好差兒’,流侍衛還真真是…勇氣可嘉,勇氣可嘉吶嚕!”
半癱在地上的流風反正是死活都不肯動彈了。還‘好差兒’?若不是那皇命不可違,若不是自己主子一聲不吭的就跑了路,若不是……誰吃飽了撐的這是沒事找事的腆巴著去自找捱罵?!
夏三兒自然知道流風心裡頭的埋怨,無奈搖搖頭,卻是笑而不語。視線的落腳點,卻是已然隆起的腹部……
眼下,轉過開春,肚子越來越大了。大著肚子,都是有……近七個月了。
去年中秋時候,因那七月丫頭‘前朝餘孽’什麼什麼的事兒,自家夫君二王爺認罪自請流放,跟著就溜的沒了影蹤,那事兒也就算是作了結……倒是便宜那七月丫頭,一想起這茬兒,夏三兒就惱的厲害,那丫頭是沒什麼事兒的拍拍屁股回家了,可她家夫君呢?現在都還沒個影兒呢!
自打那以後,本著‘皇家媳婦兒’名頭,夏三兒這也是名正言順搬進來了內城裡頭的穹王府。這偌大的一座府邸,自家夫君又不在,除了婆婆佳皇后隔三差五的蹦噠過來照料著,某些死不死心的鶯鶯燕燕過來打探‘風聲’……還真真是,閒的厲害。
這王府的女主人……
也著實是無趣的緊吶……
夏三兒是這麼想著的……
不知何時,模糊間,眼前又浮現出了那人初見時的模樣……
月白色的袍子,墨髮,高冠,好看的緊……手裡頭卻是不合‘時宜’的提溜著兩串‘孩子家家’的玩意兒……
是…糖葫蘆……
咦?糖葫蘆?
這好好的,眼前怎地就冒出來了這孩子家家玩意兒?
再瞠眼細看來……
眼前的那人,素衣白袍…眉目依舊……
“夫君,你終於回…唔……”
下半段的詞兒,徹底是被堵在了喉嚨裡頭。
“恩,我回來了……”
……
時年,商天皇族四代,皇長子商天浩繼位稱帝。
浩帝乾浩元年,又是一個陽春三月。
皇都,內城二王府。
剛剛忙完自家大哥繼位儀式的穹王爺這才剛進門檻兒,一把甩掉肩上搭著的外套就開始吆喝。
“夫人夫人,為夫回來了~!”
“王妃正在園子裡頭陪著小世子習書呢”,門房的鄒伯直震的耳朵發疼,趕緊是腆巴著老臉開口堵了。
一路轉過石屏,行過長廊,繞過□□……這進去了後園子裡頭,就瞅得□□深處亭子裡頭的那抹倩影。
穹王爺一路行過去,自然而然的忽略掉了那抹倩影懷裡頭抱著的那個奶娃娃。一把提溜過來隨手就是照著旁邊丟了出去。
可是驚了一幫了隨扈手忙腳亂的接著護著。
打發走了自家兒子外加一幫不相干的‘外人’,眼睜睜的盯著自家夫君那張好看的俊臉,穹王妃三兒這才遲疑著問出了那埋在心檻兒裡頭老久老久的那個問題……
“那時,為什麼是我?”
“恩?”,穹王爺彷彿的沒反應過來似的,半晌,又悠悠然然的補上了一句,“那夫人說呢~?”
斜倚著自家夫人的香肩,穹王爺這字裡行間,倒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