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發病的人,瘋狂的因子在我的血液裡,它來自於我的家族。
我到今天才明白,發瘋究竟意味著什麼,它不光意味著一個人一生的毀滅,也意味著家人永遠的傷痛。那個人說他離開我母親時不知道懷了我,我問他如果知道有我會怎麼樣,他說,會掐死我。小明,也是我母親發瘋後和別人的結果。這樣的詛咒到我就該中止了,繼續威脅我身邊的人,尤其是我愛的人,是我的罪孽。我必須離開……對不起。”
這麼狗血的事情曲筱綃沒想到能在自己身上發生,不,她想過,只不過不敢相信是真的,安迪親口說的:“不會”,音猶在耳。
一場訂婚典禮變成了一場鬧劇。賓客皆去,不知幾多嘲諷,留下的皆是最親近的人,大家已經在周圍找了一圈,一無所獲,此時或坐或立,皆是焦急神情。
關關被圍在中間,邊哭邊講:“我和安迪姐好好在準備室待著呢,有個不認識的人敲門,他說是安迪姐的爸爸……”
“安迪不是孤兒嗎?”樊勝美問。
“我也不知道,他就說他是安迪姐的爸爸,然後,安迪姐就讓我出去一下,我就出去了,再然後我聽見安迪姐很激動地讓他走,他就走了,我進去問是怎麼了,她也不告訴我,她,她就走了,我想攔的,沒攔住……”
樊勝美乾著急:“你怎麼不早來找我?”
“我沒想到讓她爸爸和她單獨待著會這樣……”她仰頭大哭:“筱綃,我對不起你。”
看她這樣,樊勝美也不好說什麼了,只能摸著她的背安慰她。
而曲筱綃只是安靜地抱著手機,安靜地毫無聲息。
曲媽媽最是擔憂女兒:“筱綃啊,你難過你就哭出來,千萬別憋著啊。”
“是啊,爸爸媽媽在這兒,你委屈,就跟我們說。”
曲筱綃只是緩緩地抬起了頭,用一種清冷地不像話地語氣說:“譚宗明,你還有多少事沒告訴我?”
眾人的視線全都聚集到譚宗明身上,他背向而立,此時終於轉過身來,神情複雜:“我沒想到魏國強會查到安迪是她女兒。”
“你早知道安迪爸爸的事兒是吧!你憑什麼不告訴筱綃!”姚濱也顧不得對方是不是大老闆了,恨不得上去揍他,被趙啟平攔住了。
相比於姚濱的憤怒咆哮,曲筱綃的冷靜更讓譚宗明不安,她已經移開了目光,眼神空空的也不知道落在了哪裡,“對不起。”譚宗明道。
他本是不想讓這些事破壞他們好不容易恢復的關係,可誰知卻是適得其反,他很後悔,後悔無用。
“當務之急是找到安迪,吵吵嚷嚷的有什麼用。”樊勝美急道。
“可是,又不知道安迪姐去了哪兒,怎麼找啊?”
“不管怎麼說,她總得回家吧,趙醫生,你和關關回歡樂頌守著。小蚯蚓,你和應勤在小區附近找找。譚老闆,你去黛山,公司那邊你派人盯著點兒。姚濱嵐嵐孔孔,我知道你們幾個關係廣,四處打探打探。”
姚濱推開趙啟平,義憤填膺:“我這就打電話找人。筱綃,你放心,不把安迪挖出來,我就不姓姚!”
“我也找人,敢欺負我女兒,非把她找出來不可。”曲父聲如雷霆,樊勝美勸道:“叔叔,您就和阿姨陪著筱綃吧。”一是他畢竟上了年紀,不宜動怒,二是讓一個父親四處尋找自己女兒逃婚的戀人,總是不太好。
“我就和王柏川開車去機場,如果她要走……”
“我也去。”魏渭道:機場太大,多一個人是一個。”
眾人議畢,正要四散,曲筱綃突然站了起來:“不用找,誰都不用找。”
眾人面面相覷,樊勝美道:“小曲,這不是置氣的時候……”
“想走的人找到她又能怎麼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