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邊的子安下意識上前接,只是。
“哎?我竟然沒摔疼?”掉地上的子靈神奇的摸著自己的身上,發現沒什麼地方是疼痛的,滿是驚奇的說了一句。
“你當然不疼拉!疼得是我,還不快點從我身上起來?”
“哦哦哦哦!嘻嘻,五哥,都怪三哥,是三哥不好,他嚇我的。”
“你怎麼不說自己太胖了。我都接不住你。”
“我哪有胖?是你太弱了,這點氣力都沒有?”
“你!”
……
“好了好了!子靈子安,你們停一下三嬸他們怎麼樣了?”子風有點無語的看著床邊上的兩人。
心裡想的是:幸好幸好!不是在那個瘮人的地方。
“哦!哥哥!”
“好的哥哥。”
“啊!”
“三哥醒啦。”看著兩隻尖叫著往外跑的人,項子風一陣奇怪?不就是困了一覺嗎?這麼就成醬子了?
然而,他就看到了短短几分鐘的事情,家裡一群人陸陸續續的跑到他的床前。
“爺爺奶奶、娘,二嬸、三叔、哥哥姐姐們,你們怎麼了?”
看著他們看著自己,子風下意識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臉。
“怎麼了?大家?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這時,二叔拉著師傅走了過來。
看著靜靜把脈的師傅,子風下意識的放輕了自己的呼吸。
大家的神情讓項子風誤以為自己得了什麼絕症,一時間思緒混亂,最終化為一聲小心翼翼的“師傅?”
“你小子,可算醒過來了。你這一覺睡得可真夠久的,要不是你還能下意識的吞嚥食物,別說這半月、幾天你就完了。”白大夫收回了手,順手就給了子風一個腦瓜崩。
子風沒有理會腦袋的疼痛,而是震驚自己竟然昏睡了半個月,這才響起自己昏睡的原因,良久他才有些痴痴的問:
“師傅,三嬸他們?”
眾人聞言一愣,然後都陷入沉默之中。
“還是我來說吧!”三叔走到了床前,滿是憐愛的扶著項子風的肩膀。
“子風,你聽三叔說,三嬸的事情,叔叔一家人都感激你,要不是你,子江和子心能不能活下來都不好說。”
“只是,生死有命,三嬸雖然去了,可她臨走的時候讓我轉告你,她非常感激你,一點都不怪你。”
“所以不要自責,好嗎?”子風聞言,喉嚨裡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他想說些什麼,可嘴唇一張一合間,完全沒有聲音發出來。
但項文卻看懂了,他轉身回屋抱起自己的兩個孩子,拉上了子風,不久後就來到了江小菊的墳墓前。
子風看著冰冷的墓碑,嫋嫋的香火,伴著那隨風搖曳的火焰出神良久。
他的內心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心有多悔恨,他磕頭的力道就有多重。
一下又一下的磕頭,直到他脫力了,雙手也深深的陷入了泥土裡。
有什麼東西擋住了他的視線,眼淚就這樣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滲進了身前的泥土裡。
再然後,黑暗再次把他整個人給吞沒。
夢裡,一會是三嬸生產那天的情形;一會是自己車禍現場;一會是三嬸冰冷的墳墓。
場景就這樣來來回回的徘徊著,直到最後的畫面是三嬸信任的眼神和上次囚困自己的報亭。
這一刻,項子風好像明白了什麼,對這個囚籠般的存在,也不在那麼的抗拒了。
而項家人,項德把這個昏迷的孫兒帶回家,當天晚上,項子風就開始了斷斷續續的發熱。
王氏和白老頭輪流值班照看著發熱了好幾天的項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