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兒媳婦為什麼就這麼難。
何於修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那些大道理她心裡比誰都清楚,但能成功放正心態又是另一碼事了,世人各有各的看不開,否則哪裡還有那些不如意。
既然勸不了,何於修只能裝作沒看到,沉默的拿了份報紙打算去餐廳。
卻在轉身的時候聽到母親小聲的啜泣。
何於修連忙轉身,扔下手裡的報紙跑過去,心裡一陣難過,即便之前的陳婉在無理取鬧,一向好強的母親都沒有哭過,自己從小到大看到母親這樣在人前示弱好像還是第一次。
一種不孝的羞恥愧疚感 頓時充滿了胸腔。
“媽,您,您別哭了,都是我不好,你要是不痛快只管把氣都撒到我身上。別委屈自己了行不行。我求您了!”
何於修急的跪倒在母親的面前。
何父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不由深深的皺起眉頭。自己這麼優秀的兒子卻在婚姻線上總是不如意連帶的家裡也不太平。
他活了大半輩子看人的眼光還是有一些的。
之前的陳婉自私嬌氣霸道一深的小姐脾氣她自然不喜歡。
但現在的白蘭雖然看上去人品好像沒什麼問題,但她渾身上下撒發著一種野路子的氣息。
那種隨心所欲不經意間露出的彪悍氣息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顯然不是正經人家長出來的姑娘。
他並不要求自己的兒媳一定要大家閨秀,只要家世清白人品好就行。
可顯然這個媳婦依舊達不到自己的要求,他曾問過關於白蘭的身世。
兒子卻只說是湘西的一個山區,想來那地方民風彪悍,姑娘缺了些教養也是有的。
雖然還是不滿意,但看兒子喜歡的樣子他也不好管太多。
之前就因為自己管的太多。差點害了大兒子一輩子,這一次他自然不敢冒然詢問了。
只是這孩子都有了也不肯辦婚禮,親家也沒見過,也沒說是孤兒,這事也太荒唐了。
“這又是怎麼了?好好的哭什麼?”何父皺眉道。
何母見到自己的丈夫回來越發的委屈了:“也沒什麼事情就是忍不住,今天聚會人家問我於修老婆的事情我都沒臉開口,我到不說他們兩個,可孫子怎麼辦?萬一孩子生下了不知道還要說孩子是私生子呢。不讓她做什麼非要做什麼?我是替我孫子難受!”
何母從來都不說這種哭天抹地無理取鬧的人,但也不是沒有脾氣的。
他們這種家庭要是沒有兩把刷子根本立不住。
何父聞言皺眉看著何於修:“於修,你也這麼大的人了。按理說這是你個人的事情,但現在你也看到了已經影響到整個家庭了。我必須得說兩句,你去將白蘭叫下來我有事情要說!”
何父平日都沉默寡言不怎麼管事,但一旦開口就沒有轉圜的餘地。
何於修一直知道自己父親的脾氣,也不敢反駁,只能垂頭撒氣的上了二樓的臥室。
推開門白蘭正臉色蒼白的坐在床上看著自己。
何於修一愣,瞬間醒悟,白蘭耳力過人大概剛才母親在樓下的哭訴她聽到呃了。
“蘭,爸爸叫我們下去呢,你應該也聽到了,估計是為之前你擅自喝藥的事情,你心裡有個準備,這件事情你確實不對,爸媽都是我了為什麼好……”
“為了我們?呵!我當不起,我耳朵又沒聾,你母親一口一句她的孫子,那一點是為了我,不過很奇怪,我一個山裡面跑出來的野丫頭都知道的道理,怎麼你們家這些大貴族就不知道了?我肚子裡的孩子先是我的孩子才是你母親嘴裡的孫子吧,我要不高興了,她能不能當上祖母還兩說……”
“白蘭!”何於修皺眉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