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孃娘叫她去的真正意圖。

&ldo;您的意思是？&rdo;呂媽媽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ldo;自然是不能讓他們齊心！&rdo;

……

此時，馬車中的陸清容突然打了個噴嚏。

蔣軒正要說些什麼，馬車就在這時停住，楓櫨山到了。

陸清容早已迫不及待，即刻撩簾而出。

剛一下車，冷不丁一陣涼意襲來，還來不及覺得冷，身後的蔣軒已經幫她披上件大紅雲錦斗篷。

陸清容轉過頭，笑容中都帶著暖意，傻傻地回望著蔣軒。

蔣軒微微一怔。

晴朗的夜，繁星點點，皓月當空。

幽幽的月光之下，陸清容的笑容就這樣映入他的眼底，印在了他的心上……

蔣軒伸手接過小廝遞上的燈籠，另一隻手拉過陸清容，往山上走去。

陸清容這才放眼四周。

三月的楓櫨山，與上次來時截然不同。

沒有了漫山似火的紅葉，取而代之的是春意盎然的新綠。

山腳下幾株櫻花樹，枝葉上尚存些許花朵，更多的花瓣則是散落一地，陣陣清香四散開來，沁人心脾。

晚風微涼，陸清容藏在斗篷內的手覺不出冷，而被蔣軒牽著的那隻手，更是溫暖。

一口氣走到半山腰的平臺，石階兩旁皆是黃櫨圍繞，早已不見櫻花樹的蹤影，但陸清容始終覺得，那陣馨香一直縈繞在她四周。

&ldo;你不冷嗎？&rdo;陸清容看著蔣軒，他自己的那件玄色的斗篷，一直只是在手臂上搭著。

&ldo;我哪有這般柔弱，起碼要到了山頂才用得上！&rdo;蔣軒語帶調侃。

陸清容嗔了他一眼，也不多說，拉著他繼續往前走。

蔣軒卻原地未動，看著陸清容已經有些紅撲撲的小臉：&ldo;要不要歇一歇？&rdo;

他還記得，上次來看紅葉的時候，陸清容走到此處，早已累得不行了。

陸清容自己也納悶，不知是這半年自己身體變得強健了，還是和蔣軒關係的轉變讓她格外輕鬆，亦或是一心想到山頂去賞月，總之，她一點都不覺得累。

&ldo;我不累！&rdo;陸清容堅持，&ldo;來都來了，萬一欽天監真的不是胡說，咱們能在山頂觀賞奇景，很是難得呢！也不枉你興師動眾地讓人封了山！&rdo;

蔣軒失笑，與她並肩前行：&ldo;這你都看見了！&rdo;

那麼明顯，看不見才真是奇怪。陸清容認真問道：&ldo;這樣興師動眾，真的沒問題嗎？&rdo;

&ldo;不礙的。&rdo;蔣軒帶了幾分正色，&ldo;今時今日，我這一身正氣怕是嫌多了，總要有點私慾，才是為臣之道。&rdo;

陸清容深知其意，也不點破，只換了副玩笑的口吻：&ldo;你這還沒出征呢，就講起私慾了，若是他日凱旋而歸，又當如何？&rdo;

蔣軒佯裝思索片刻，也隨著她打趣：&ldo;自當更甚！&rdo;

話音剛落，二人就同時笑出聲來。

笑聲迴蕩在原本幽靜的山中，久久不曾散去。

上山的路是由東向西的，陸清容擔心錯過時辰，每走幾步就忍不住回頭，看一眼身後的月亮。每當此時，蔣軒都會轉過頭來，看著她被月光照得分外閃亮的雙眸，嘴角含笑，心裡默默希望，這條上山的路，能再長些。

他自然是沒能如願。

不消片刻，山頂已在眼前。

待到登上山頂，陸清容顧不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