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伯,你自己看著辦吧!”
璽玉伯眼底閃過一抹陰狠,即便不情願,卻還是忍了,他像個和事佬一般,笑呵呵走到洛醉山和榮親王中間,“洛理事,此去醫城路途甚遠,一路上還得倚仗天寧的侍衛護駕,大家都是同路的,一起走,何必較真那麼多呢?”
洛醉山皮笑肉不笑,“璽理事如果覺得囚車和馬車沒有區別,那你和榮親王就去坐囚車唄。”
這話一出,不僅僅璽玉伯的臉瞬間黑掉,就連榮親王,整個人也都不好了!
一直旁觀的韓芸汐險些給笑出來,洛醉山分明是在袒護她和顧北月,傲慢是傲慢了一點,卻也是個妙人,有趣極了。
“洛理事,本王看在老長會的面上不跟你計較,你也一大把年紀了,不要……”
眼看榮親王要發作,璽玉伯還是強忍著怒火攔下,畢竟,他已經多次領教過洛醉山的脾氣。
這一回他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很有把握的,就暫且讓洛醉山再得瑟些時日吧。
龍天墨這個病,別說是洛醉山,就是長老會都休想破解。這一回,他不僅僅要在天徽皇帝這裡立個功,更要在長老會面前好好削一削洛醉山的傲氣!
“榮親王,洛理事不過是玩笑話,你千萬別放心上,既然醫城有規矩,一切就按照醫城的規矩來。”
璽玉伯說著,意味深長地朝榮親王使了個眼色,榮親王特不樂意妥協,卻終究還是沒做聲,恨恨拂袖上了馬車。
初次碰頭,洛醉山就佔了上風,他並沒有見好就收,趾高氣揚地指使璽玉伯把載有太子的馬車駕過來,讓自己的藥童駕車。
如果說洛醉山是一隻張揚外發的孔雀,那麼璽玉伯便是一隻老謀深算的內斂老狐狸。
見璽玉伯這種退讓的態度,韓芸汐隱隱有些擔憂。
“你們倆,還不過來?”
這個時候,洛醉山總算是正眼朝她和顧北月看過來了,韓芸汐和顧北月連忙走下臺階。
“晚輩顧北月,見過洛老前輩。”
“晚輩韓芸汐,久仰洛理事大名,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顧北月溫文爾雅,韓芸汐謙恭有禮,可誰知道,洛醉山瞥了韓芸汐一眼,冷哼道,“出手相救你們這種廢材?呵呵,少自作多情自以為是,老夫不過按規矩辦事。”
韓芸汐的笑頓時僵在臉上,好吧,這老頭子做的一切純粹就是為了噁心璽玉伯的,果然是她想太多了。
洛醉山倒是認真打量起顧北月來,“顧遠東的孫子?”
顧北月連忙回答,“正是晚輩,爺爺在世的時候經常提及洛前輩……”
可話都還未說完呢,洛醉山就冷哼打斷,“你爺爺醫術一般般,我看你也就這樣了。”
呃……
脾氣最好的顧北月也僵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來駕車,跟上前面的馬車。”洛醉山丟下這句話便上了馬車,留顧北月和韓芸汐兩人面面相覷。
很快,洛醉山就不耐煩催促,“都還愣著幹什麼?不想坐車就跑著去!”
這個老頭子,一點都不可愛!
顧北月乖乖駕車,韓芸汐遲疑著,不經意看了周遭一眼,只見周遭空蕩蕩的,並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
也罷,這種形勢下,龍非夜不露面是最明智的選擇。
韓芸汐提起裙角,果斷上了車,她並沒有到馬車裡去,就坐在顧北月身旁。
藥童駕車在前帶路,榮親王和璽玉伯跟在他們後面,一行人離開大理寺,漸行漸遠。
這個時候,大理寺高聳的屋頂上,一個人影漸漸變得清晰,他背手而立,身材頎長,三千墨髮隨風張揚。
昏暗中,他高高在上站在那裡,一雙幽冷的眸子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