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並非完全說謊,她早就和龍非夜說好了,龍非夜和寧承之間的較量,她不會插手的,兩邊都不幫。而他們兩人之間的較量,其實也並非白彥青,而是君亦邪手上的戰馬。她和龍非夜引出白彥青的目的一是為了顧北月,二是為了弄清楚大秦帝國當年內戰是否存在誤會。
顧北月是西秦陣營的人,某種個意義上來說,抓白彥青不是她幫龍非夜,而是龍非夜幫她。
見眾人都沉默,韓芸汐長老,“五長老,你說說,寧承為何要單獨行動?”
五長老很誠實,“依屬下愚見,寧主子在如若能拿下白彥青,便可威脅君亦邪。寧主子做了周全的部署,卻沒料到暴雨梨花針竟會是假的!”
韓芸汐立馬朝寧靜而寧靜也正朝她,無疑,在暴雨梨花針一事上,兩個女人是心照不宣的。
韓芸汐早知唐門真相,卻沒有告知寧承;寧靜也早知真相,亦沒有告知。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寧靜並非懷疑韓芸汐,而是堅信韓芸汐和龍非夜藕斷絲連。
兩個女人四目相對,誰都沒有出聲。
等了許久寧靜都沒出聲,反倒是大長老怒聲道,“唐離若不跟咱們合作,他就休想回去!”
這下,韓芸汐眼底的玩索味道更濃了,她完全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寧靜雖然軟禁了唐離,可是,至今她依舊沒有把唐門和龍非夜的關係捅出來!
她眼底掠過一抹狡黠,淡淡道,“暴雨梨花針嘛,其實……”
話到這裡,寧靜立馬轉移話題,“我哥中的毒到底要不要緊!”
這一刻,韓芸汐知道,寧靜輸了……
韓芸汐並沒有追問,而是順勢岔口了話題,她說,“放心,白玉喬是白彥青的徒弟,那點毒她要是解不了,也別混了!”
“那我哥哥的眼睛呢?”寧靜又問。
韓芸汐原本明亮的眸子暗淡了不少,她並不清楚那一針紮在寧承眼睛的哪個位置,但是,流了那麼多血,她知道不該抱希望的。
半晌,韓芸汐才淡淡道,“我的錯。”
五長老立馬認真說,“公主莫要自責,寧主子不會怪公主的。”
不會嗎?
回想起寧承當時的那個問題,還有他固執地等待。韓芸汐一點信心都沒有,寧承要不怪她,她都覺得奇怪。
韓芸汐輕嘆了嘆,也沒有多解釋什麼,她半自嘲,半打趣地說,“諸位,怎麼,本公主這解釋,你們還都滿意嗎?相信嗎?”
全場一片安靜,五位長老無話反駁,寧靜有話,卻不敢說出來。
而此時,程叔就站在一旁暗處。雖然他知曉韓芸汐說謊,知曉韓芸汐和龍非夜的感情就沒有斷過。但是他並沒有站出來揭穿韓芸汐。因為他知道爭辯是沒有意義的,韓芸汐一個身份壓下來,再多的辯解都是徒勞。
韓芸汐既然回來了,不妨把萬商宮的爛攤子交給她!大長老都解決不了的爛攤子,他倒要芸汐如何應對!
要是把狄族的錢袋子給搞垮了,韓芸汐在西秦陣營裡必是威望全無的,到時候再揭穿她和龍非夜的私情,程叔堅信,狄族上上下下一定不會在忠於這個公主,必會有反叛之心!
到時候,就算寧承再固執,也拗不過全族的人。
思及此,程叔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一到門口,他便低聲交待,“派幾個人去砸賭場,記住,別讓人發現你們的身份。”
“是!”小廝畢恭畢敬地退了下去。
議事廳裡安靜了許久,大長老偷偷瞄了寧靜一眼,見寧靜沒出聲,他正要開口,五長老搶了先,“屬下相信公主,為公主效勞,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五長老都表態了,大長老若再不表態,他這個長老會之首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