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激動作甚?不捨得她去,你把她擄走唄,我的眼睛不好使,就當沒看見。”寧承打趣地說。
韓芸汐早就給他寫信交待過了,要他盯著金子,不許金子欺負沐靈兒。寧承倒沒把這件事放心上,金子是什麼樣的人,寧承比誰都清楚。
強扭的瓜,金子再喜歡吃,都不會真正下口的。
金子不說話,把手伸了過來,誰知道,寧承居然非常乾脆地從袖中取出金子的身契來,放到他手上。
金子大驚,下意識握住了身契,生怕寧承再收走。
“北歷北部是不會再有戰事的,昨日收到雪山那邊的訊息,雪郡的老百姓都造反了。”
寧承並非開玩笑,他一臉認真,“當初說好的,你替我拿下北歷,這身契就歸你。”
金子並不心存感激,這身契是他理所當然拿到的。
他認真看了身契一眼,確實是真品,立馬將身契撕了,丟到了火爐裡去。
看著爐子裡那熊熊燃燒的烈火,半晌,他才喃喃自語,“我自由了!”
“呵呵,可以把人擄走了!趁我還沒改變注意。”寧承大笑,走了出去。
寧承這麼做,不是為了考驗金子,因為金子不需要考驗。他這麼做,無疑是為了說服韓芸汐放心而已。
而比起顧七少,寧承終究是偏心金子的。況且,他也有些小私心,他留不下金子來執掌黑族,或許,沐靈兒辦得到。
沐靈兒就只有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然而,金子並沒有去找她。寧承發現他把手上的事情全都交給了副將,沐靈兒還未走,他就不見了。
沐靈兒吃了飯後,終究是走出營帳。見金子沒在外頭,她暗暗鬆了一口氣,直接過去找顧北月。
就這樣,沐靈兒抵達大營之後,一晚上都沒有逗留,和顧北月直奔最近的一個隔離區。
是夜,寧承獨自一人坐在大營外的草地上喝酒。侍從們沒看到金子都覺得奇怪,要知道平素寧主子喝酒都會找金子作陪的。
一個人喝酒,終究孤獨。
但是,大家也都沒多做猜測,只當金子有事外出了。
誰知道,三日之後,金子還是沒有出現。
寧承手下新提拔的陳副將坐不住了,跑來寧承裡帳詢問此事。
“寧主子,金子不會跑了吧?”
寧承反問道,“跑了又怎樣?”
“金子要跑了,黑族那幫人誰管得了?”陳副將著急呀!黑族那幫人彪悍魯莽得很,就只忌憚金子。
“身契在我這,你還怕他跑?”寧承又問。
“主子,一張薄薄的身契能約束到他什麼?他可不是怕官司的人!”陳副將認真說。
身契對普通老百姓有用,對金子那樣的人,認真說起來還真是無效。他就算不要身契,直接逃走,寧承也未必找得到他。
寧承抬眼看去,認真問,“既然沒有用,那這麼多年了,他為何沒跑?”
這話一出,陳副將就無話可答了。
那張身契,是金子的人品,是金子是誠信,更是金子的多年來卯在心裡的骨氣!
“屬下失言了。”陳副將行了個軍禮,自覺地退了出去。
而此時,沐靈兒剛剛檢查完幾批藥材,回到自己的營帳中。她和顧北月一抵達隔離區就非常忙碌。雖然夜已深,但是,她只有一炷香左右的休息時間,顧北月待會就會令人送來藥方,讓她檢查。
在這見縫插針的休息時間裡,她本該眯一會兒的,可是,她腦子裡想的全是金子。
昨日就是約滿之期了,金子居然沒有來找她?這太不像他的做派了!
難不成,他已經放棄了?
沒一會兒,顧北月的醫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