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變故,聯邦公務,北極劇變。
所有事情都趕在了一起,江城身在嵐京,心裡卻牽掛著一線的那些科研者們。
尤立軒,洛小璃,趙雪柔,陳鯉,他們都在為守衛和平而努力著。
他要是現在處在聯邦,那反過來可能就會牽掛醫院的父親了。
唯一的好訊息是手術成功,後續穩定了就要送往京都。
江城不能不回去,那這趟來嵐京,滿打滿算也只待了十個多小時,說實在的,他挺愧疚的。
挪動了一下腳步,他猶豫著,在想如何措辭對媽咪說,臉上也罕見的出現了煩躁的表情。
“那”他沉吟片刻安排道,“我現在去安排一下,之後跟你去乘飛機,到時候再說聯邦的部署,等我一下吧,十分鐘。”
“明白了,老闆。”
顧清婉點點頭表示知道,緊隨著江城一起走出了房間。
醫院的走廊裡燈亮著,照著慘白的牆壁,混雜著消毒水,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清冷味道。
江城敲響了陪護室的門,一連敲了幾次那邊才傳來了應答聲。
“媽,是我。”
“小城啊……”
半個小時過去,深夜接近四點,一輛車疾馳在公路上,去向機場。
車上坐著的江城甚至都不知道剛剛是怎麼說出那番話的,他連著說了好幾個對不起,又說實在沒辦法一定要回去,治療的事情不用擔心都安排好了。
老媽很體諒,讓他有事就儘快回去,這邊有她陪著老江。
可她越是通情達理江城越感到難受。
“要不等到聯邦的事情結束後,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陪陪家裡人”江城暗自下定了決心。
人總是這樣的,欠缺了東西想彌補想還清,用“今後我一定要如何如何”的語式來寬慰內心。
但事實上誰都預料不到以後。
一件事情只有做了才知道對錯。
然而不管做什麼,人都免不了後悔。
這是人類文明的通病。
江城開啟了車窗透口氣,街道兩側的風景在飛逝,四點的深夜連過夜生活的人都消失乾淨了,他一路上幾乎看不見人。
顧清婉又把電話遞過來,江城接過。
在手指觸碰到手機的那一瞬間,他清空掉了腦子裡所有的想法,臉上煩躁的神色重新迴歸成平靜。
古時有個將軍出征,他的母親站在府內相送,年輕將軍身上尚穿著長袍單衣,但踏出府門的那一剎那,兩側士兵呈上鎧甲,他棄袍穿甲,翻身上馬。
只踏一步便從兒子變成了將軍。
擁旄為大將,汗馬出長城。
電話那邊的萬興言全權代表江城,他在會議上將手機的聲音調大外放,周邊坐著的全是聯邦的大佬級人物,塔利端坐在首。
“具體情況我已經瞭解,現在要以最壞的情況打算,通知北極前線人員派出一名身穿防護服進入死亡領域查探情況,同時聯邦軍隊三千餘名精銳進攻北極腹地待命,人體骨骼機甲萬興言你親自去大廈一層解鎖,跟隨裝甲車做第二批部隊。等離子炮的運輸我相信指揮官已經做好準備,同時死亡領域周圍三百公里設觀測區域,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彙報,明白嗎?”
“明白!江指揮,那雪女的事情怎麼辦,還有鳳羽,我們的駕駛員尚在訓練之中。”
“沒時間了,等我回到聯邦,雪女將立即前往北極,這件事由我親自操作。”
“考核要加速進行嗎?”
“不,現在考完全來不及了,四名替補,兩位首選,讓類腦四號決定。”
“那我們就等前線人員的訊息?”
“嗯,三個小時後,如果沒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