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軍覆沒了。
我記得很清楚,在我摔倒之後,第一個衝到我身邊的是夏思源,將我背到醫務室的也是夏思源,將我送回家的還是夏思源。
後來,夏思源走的時候,我記得自己好像問了他一句:“我今天是不是很糗呀?”
夏思源原本要走了的,聽到我這麼問,他回頭對我微微一笑,說:“沒有啊,只是差一點就第一了,有點可惜。”
那一次,是夏思源頭一回對我展露笑意,實則真的挺好看的,以至於,現在看見他的笑還是忍不住想到那個黃昏中,他面上映灑的夕陽餘暉,以及他右頰那不意察覺的淺淺酒窩。
“你傻笑什麼呢?”
夏思源突然開口,記憶中的少年突然間便沒了蹤影。我緩過神來,想到之前的話題,抬頭笑著問他:“那請問下,你是不是應該去問下咱爸現在是個什麼意思?總不能把咱媽一直擱在我家吧?”
起先夏思源沒反應過來,待理清之後,笑說:“遵命,方大人。”
在夏思源又一次將我拉進懷中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地伸手環住夏思源,也是第一次如此坦然地將臉靠在他的胸口上。或許我是幸運的,發生這一切的時候,有夏思源在我身邊,雖然焦躁過,煩惱過,可是,我卻從來沒有害怕過。
我跟夏思源簡單吃了點東西便回了家。
到家之後,我有些不放心地給蘇琳去了個電話,她似乎已經在床上臥倒了,聲音有點虛無縹緲,可是憤怒卻清晰異常。
於是,趕在她咆哮之前我便匆匆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才發覺夏思源已經去洗澡了,我莫名地又開始緊張了起來。
沒一會兒,夏思源便頂著溼發從洗手間出來,我忙開啟電腦,沒事找事幹。
夏思源走近我身後彎腰貼住我後背,懶懶地說:“別玩了,去洗澡吧。”
我耳後的面板與夏思源說話時的熱氣一觸碰,頓時渾身跟著一緊,忙站起身,“好,我現在去。”
夏思源在我身後笑,“我等你……”
我邊走邊回頭說:“不用,不用,你先睡,我……我沒這麼快。”
夏思源頓時大笑了起來。
我洗了一個本世紀最漫長的澡,滿腦子都是一會兒夏思源會如何對待我的畫面。
反抗麼?
好像不合適。
不反抗呢?
自己還是有點怕怕的,因為上一次真的很疼很疼很疼疼……
怎麼辦?
到底怎麼辦?
最後在自己快被洗脫皮的情況下,才終於穿上睡衣,狠狠地對自己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於是,我如英勇就義的女英雄一般闊步踏出洗手間,同時忐忑地在心底思索如何防範一會兒可能幻化成狼樣的夏思源?
可是在看到房間的一幕時,發覺自己多慮得有點可笑。
我慢慢坐回床邊。輕輕閉著雙眼的夏思源的臉在燈光下居然顯得有點陌生,而我卻像是著了魔一般又湊近了些,近到夏思源的鼻息已經灑在了我的臉頰上,有點麻麻的,癢癢的……
我仔細地望著夏思源的臉好一會兒,待我反應過來之後,有點懊惱自己如此花痴的舉動,忙爬上床躺下。
可是就在我剛剛躺下,夏思源卻突然反身從背後抱住了我。
我突然一驚,剛剛想好的防狼說辭也都忘到了九霄雲外,諾諾地問了一句廢話,“你不是睡了嗎?”
“嗯,被你吵醒了。”夏思源含糊不清地說著,身體也跟著更加密合地貼上了我。
“那……接著睡吧……”我認真地建議。
夏思源在我耳後小聲嘟囔了一句,“膽小鬼……”
我沒敢出聲,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