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源的眼神也有些曖昧,於是,到了嘴邊的話也忘了個乾淨。我清了清嗓子,“你幹嘛?”
夏思源又湊近了一些,“我想讓你信任我。”說完低頭給了我一個蜻蜓點水般的淺吻。
我頓時推開他,“攝像頭攝像頭呀。”
夏思源突然又將我拉到身邊低頭湊了過來,我忙推開他,警告說:“再來我可不客氣啦。”
夏思源笑著將我拉進懷裡,“好啦,別使小孩子脾氣了,我是去加班,你不要想太多。再說了,一個部門十多個人一起,又不是隻有……只有……”
我頓時勾起嘴角,“我逗你玩的,誰稀罕上你們公司,我這是去看郭東晨。”
夏思源微笑著搖了搖頭,似乎沒有揭穿我的意圖。
最後,夏思源將我送到郭東晨家的樓下後才獨自去了公司。
我在郭東晨家門口按了很久的門鈴,郭東晨才慢吞吞地給我開了門。
郭東晨態度冷淡,然後轉身又將自己埋進了按摩沙發裡,神情木訥地望著電視。
“又想來趕我走?”郭東晨最終還是開了口。
我也將自己埋進沙發裡,“我那也是身不由已啊,你大姑你又不是不瞭解。”
然後我拿著遙控器將電影片道一頓亂換,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麼,就是這樣一直一直換著臺,郭東晨終於反頭問我,“受什麼刺激了你?老眼都讓你閃花了。”
“哥,我有話跟你說,你過來。”我認真地說。
郭東晨轉頭望我,見我一臉正經,便懶洋洋將屁股離開了按摩椅往我身邊走。我趁機一個箭步上前躺在按摩椅上,郭東晨皺眉望我,我嘿嘿一笑,“換我享受一會兒。”
郭東晨冷著臉沒出聲,卻上前一把將我的遙控器搶在了手中,又開始無休止地蹂躪著遙控器,最後,居然停在了兒童臺。
我歪著頭望著他,“哥,你受啥刺激了?小屁孩有啥好看的?換臺換臺。”
郭東晨突然認真地說:“黎黎,突然想喝酒,陪我不?”
我跳起來,“好呀,走。”
郭東晨卻將自己往後一靠,“懶得出去,冰箱裡有啤酒。”
這話從像長年生長在外頭一般的郭東晨嘴裡出來,怎麼聽怎麼怪?我見他一臉沉重的模樣,便乖乖去冰箱裡取了幾罐啤酒放在他面前。
“你這是怎麼啦?”我也跟著開啟了一罐。
郭東晨咕咚咕咚喝下去小半罐,一抹嘴,惡狠狠地說:“你別說話,我心煩。”
我小聲嘟囔說:“我還心煩呢……”
後來,我們兩個相對無言,默默地喝起了悶頭酒,最後,我終於忍不住問郭東晨:“你該不會是因為蘇琳在心煩吧?難道……你想她啦?”
“操,我想她?怎麼可能?”郭東晨死不承認。
我見他情緒不太穩定,也不敢再亂說話了。
沒想到,郭東晨卻又開了口,“黎黎,你說,那個死女人會不會一輩子都不回來的?”
我一口酒嗆在嗓子裡,咳了半天,問:“你剛剛還說不想她?”
郭東晨似乎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喃喃地說:“如果是那樣,我不是一輩子也看不到我兒子了,媽的!”說完,又將視線落在電視螢幕上的小朋友臉上。
我頓時坐到郭東晨身邊添油加醋地說:“很有可能哎,而且她還會讓你兒子管別人叫爸爸,哥,你真是太可憐了……”
“她敢。”郭東晨突然紅著眼睛對我吼。
我揚眉,“有什麼是蘇琳不敢的?”
郭東晨將手裡的啤酒往地上一扔,“我殺了她!”
我火上澆油,“殺她之前,也得找到她吧?”
郭東晨突然將臉仰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