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捱揍?”
夏思源說:“為什麼不會?”
“你不是完美小孩嗎?你這樣的都捱揍,那我豈不是早被我媽給大卸八塊了。”
夏思源望著我,“方黎黎,你要是不那麼任性的話,其實也還算是不錯一人……你看什麼呢?”
我說:“我看看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我居然被好孩子夏思源稱讚了。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呀?”
夏思源笑,“你人生中有正經說話的時候嗎?”
我斜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不正經了?”
夏思源沒說話,只是低頭笑著推著車慢慢往前走。
我望著夏思源的臉,發覺夏思源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在陽光下閃得我一陣恍惚,忍不住還有點心神盪漾。
“你怎麼了?一臉壞笑?”夏思源微眯著雙眼問我。
這才意識到我片刻的失神將自己的花痴情緒演繹成了淋漓盡致的猥瑣表情,頓時有些老臉掛不住,忙換上一副自認為較為正經的笑,“今天天氣不錯,又颳風又下雨的。”
“我看你病得不輕!”
“嘿嘿嘿……”
跟夏思源的相處越來越和諧,我居然變得越來越慌張。
雖然說以前連老死不相往來的心都生過,可是眼下這般夜夜同床共枕、相談甚歡,總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最重要的是自己居然還很無恥地感覺到身心頗為愉悅,這……實在是讓人羞愧呀羞愧。
其實我最擔憂的是,如果說我們這婚不離了,相處得還越來越融洽了,他夏思源會不會哪天又要求我履行做老婆的責任來了。不過事實證明,我似乎有些多慮了。我觀察了數日,發覺夏思源一直安份守已的做人,對我也沒有再提出過一絲的非分要求,我真為他感到驕傲。
只是沒想到,我跟夏思源近日來所建立的那一丁點兒的脆弱革命感情讓一樁莫須有的小插曲毀於一旦。
當天晚上,我在睡前去了一趟茅房,回來之後就發覺夏思源臉色不怎麼好看。我當時並未留意,脫了鞋子便往被窩裡鑽。夏思源眼角也沒掃我,破天荒地早早睡了。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瞧是郭東晨,想都沒想便接了起來,郭東晨的聲音傳來:“黎黎,你幾時回來?”
我說:“榮幸,您老怎麼還惦記上我了呀?我不在你不是更高興才對嘛。”
“我說親戚,你怎麼能說出這麼不促進和諧的話,做為你的親人,關心你一下,你就非得亂咬好人嘛?”
我說:“我在你跟前時,你怎麼就不想著多多關心我,順便多帶我去下下館子,我這山長水遠了,您反倒記起我來了,我對你關心的真誠度持保留意見。”
郭東晨說:“黎黎,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哥我這回真的有麻煩了。”
郭東晨這麼正兒八經的時候比我親爸跟郭女士反抗的次數還要少,於是,我坐直了身子,生怕聽到郭東晨說出他那多情又調皮的種子又在某個女性的體內發個芽結個果啥的。
“黎黎,真的麻煩了。”
我冷汗都快下來了,“郭少爺,不帶這麼急人的。快說!”
郭東晨又嘆了口氣,用絕望的語氣說了一句話,“蘇琳的爸媽來了現在住我這兒。”
我大腦經過了片刻的停滯,緊接著鬆了口氣,然後甚是愉悅地說:“郭東晨啊,你終於有今天了,黨和人民均替你感到無比的驕傲與開心。”
“得得得,我早就應該知道你這廝沒人性的,只是沒想到,這麼多年你的思想覺悟也沒能提高,可悲,我真為你感到痛心。”
我笑,“甭跟我抱怨了,抱怨使人落後。有時間好好伺候你的岳父岳母吧。”
郭東晨說:“親愛的妹,你正經點,我真的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