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幫我照著前面的路?”
我不得已硬著頭皮去嘗試快二十年沒染指過的坐腳踏車的方法打算側身坐上去。夏思源單手扶著車把手,另一隻腳踩地支撐著車體等我上去。而我愣是不知身輕如燕為何物地死活一個坐不上去。
如果此時不是夏思源,換成這世間的任何一位男子,我也能粗魯地將自己的身軀極平穩地放置在那條小細槓上,可是眼下,我怎麼做都勢必會跟夏思源同志有一些肢體上的接觸。彆扭,實在是彆扭。
夏思源冷眼瞧了我半晌,終於是不耐煩地伸出手臂撈了我一把,而我則真的輕盈地側坐在了橫槓上了。
夏思源低沉的聲音從我頭頂飄過,“準備好了嗎?”
我清了清嗓子,居然有些找不準自己的聲線,只能是輕輕‘嗯’了一聲。
夏思源便輕輕蹬起了腳踏車,沒走多遠,說:“路……”
“哦……”我忙有些驚慌地將手電對準了前方的地面。
一路無言,夏思源溫熱的呼吸時不時從我耳後飄過,而我則儘量將自己的呼吸控制在平穩的範圍內,實則還滿辛苦的。
這有些尷尬的氛圍,我幾次都想找些閒話來聊聊都覺得不那麼合適。想來想去,我放棄,決定跟夏思源一起沉默。
又行進了一會,虎子突然停下腳步回頭衝我們汪汪大叫,不免讓我想到了頭一天晚上夏思源說的鬼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忙問夏思源,“虎子這是怎麼了?”
夏思源說:“不知道。”
“該不會……啊……”
伴隨著我的一聲驚叫,腳踏車輪子偏向了一邊,夏思源反應極快地跳車站立,而我卻快準狠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電筒也滾到了路邊……
夏思源快速撿起手電照著虎子的方向,虎子似乎一臉愧疚地坐在一個小土坑邊上,時不時偷偷望一眼夏思源。
夏思源一把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你沒事吧?”
我站起身拍了拍牛仔褲上的灰塵說:“我總算是明白什麼叫做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夏思源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誰讓你反應鈍、動作慢。”
我埋怨地說:“你怎麼就不能將車扶住呢?你故意的是吧?”
夏思源不怒反倒笑意更深,“這都讓你瞧出來了?”
我斜了夏思源一眼,心裡暗暗罵髒話。
夏思源扶起腳踏車,又拍了拍橫槓,我忙搖頭。
夏思源說:“怎麼了?”
我說:“屁股疼……”
夏思源推著車與屁股受創的我緩慢行進在鄉間土道上,虎子似乎完全忘記了剛剛的小插曲,此時搖頭擺尾地又在前頭帶路。
“還疼嗎?”夏思源忍著笑問。
我賭氣地說:“不疼!”
夏思源說:“那來吧,我回我一定小心一點。”
我對他表示不信任,問:“如果走回去要多久?”
夏思源仰起下巴想了一會,“大概半個小時。”
我挫敗地垮著肩,“行,來吧。”
這回我聰明瞭,踮腳坐在了後座,胳膊繞過了夏思源身側替他照著前方的路,只是腳踏車駕駛員夏思源同志時不時提出意見,一會左一會右,一會上面一會下面,後來我賭氣地再不聽他指使,照著我感覺是正前方的前方。
我忍著屁股的劇痛,終於是到了村口的大榕樹那了。我忙跳下車對夏思源說:“行了,我可以自己走了。”說完,我堅定地走在了夏思源的前頭。
夏思源停下腳踏車,突然一把拉過我的手腕,將我拽到他眼前,“黎黎,我有話跟你說。”
“外頭挺冷的,有話回家再說吧。”我不耐煩的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