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呀,瞧這坐圍,一看就是有福啊,保準能生養。
我乾笑……
接著,她老人家又毫不避諱、赤裸裸地直接提出心中所想:丫頭,趕快給我生個曾孫來玩一下。
想到這裡,我的太陽穴開始隱隱發脹。
而且據我所知,夏叔叔跟潘姨年輕時一心就撲在事業上,基本上是生下夏思源後就扔給了夏奶奶,直到夏思源快上小學了,才被接回城裡來。別看夏思源天天一副不死不活的冷清模樣,可是見到夏奶奶,那笑容能開出小花來。
“她最多就住一週,在這期間我們和平相處,行嗎?”夏思源言語之間軟了下來,可依舊還是冷冰冰的語氣。
我突然間有些憋屈,忍不住吼道:“憑什麼?!說離的是你,說不離的也是你,說等等再離的還是你。我他媽的生下來是陪你玩的嗎?”
夏思源沉默……
我在浴缸的邊緣坐了下來,暗自分析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如果知道孫子離婚後應該是個什麼反應?
至少不會像我媽似的輪起巴掌就招呼吧?
剛想到這裡,洗手間的燈光突然開始忽明忽暗,爾後“啪”一聲,洗手間變得漆黑一片……
之後,彷彿浮躁的一切都突然平靜了下來……
是個女人此時都應該驚呼一聲,可是我卻為自己的裸體在黑暗之中不顯得那麼尷尬,而心頭一鬆。
而就在此時,卻赫然發覺一個身軀緊貼過來,結實的雙臂猛然抱住我的胳膊並開始不自覺地輕輕顫抖……
“夏思源……”我掙扎著想抽出胳膊,畢竟我此刻如此的“坦誠”與他相待,彆扭得很。
夏思源可能也意識到有些失態,忙說:“你……你別怕……應該是短暫……停……停電……”
我在黑暗中突然意識到一個讓我不太敢相信的事實:夏思源這小子居然怕黑?
這真是一個太他媽讓人歡樂的訊息了。
“我不怕,勞您費心了。”我在黑暗中使勁推開他。
未曾想,被推開的夏思源再一次緊緊貼過來,雙臂依舊緊緊抱著我的胳膊,彷彿怕我下一秒會飛走似的。
緊貼著我的夏思源體溫很高,我心頭湧過一絲特不要臉的火焰。此時,做為一個赤裸著軀體的晚熟女性,身心說不盪漾,那完全不能讓人信服。
以我的力量想擺脫這個怕黑的男人,看樣子是不太可能了,我想到手中夏思源的電話,隨意按了個健,洗手間頓時出現了一點微光。
夏思源看見光線忙從我身邊彈了開來,我正想鬆口氣呢,誰知卻發覺原本包裹著自己軀體的浴簾早已散亂不堪,就這麼點微光下都可以輕易看到無邊的春色。
我忙拉了拉浴簾,有些氣憤地開始拔電話,可我這天生對數字無概念的腦瓜子裡,只有我爸媽的號碼還依稀記得全乎,再者就是蘇琳的電話,可是這會兒蘇琳要是能回來,那她就不是我認識數年的蘇琳。
我爸媽肯定是不行,我如果說出這事,他們一定會來,而且我相信他們一定還會攜帶著我爸那部寶貝相機,之後對我們進行一頓慘絕人寰的狂拍,然後讓我跟夏思源一輩子都離不成婚。
我握著手機一陣煩躁,忍不住埋怨,“夏思源,你是外星人嗎?怎麼手機上一個號碼都沒有?”
夏思源說:“為什麼要存手機裡,我都記著呢。”
我冷笑,“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用手抄電話本,真新鮮。”
夏思源沒看我,低聲說:“記在腦子裡。”
我一怔,心想:夏思源,你牛X。
我提議,“那你想出一個可以來的人。”
夏思源搖頭,“來了也沒用,進不來。”
我憤恨地往浴缸邊緣一坐,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