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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李北川苦笑道:“哎,老爺子,別動那個啊,我看不見後面了!”

李海程不悅道:“你開車看後面開的啊?別廢話,看路!小心出了事我不揍你屁股!”李北川心想:得,我這東海市副市長在您面前還真什麼都不是,給您老人家當司機不算,還得挨您埋汰!他等著李海程將頭髮搗鼓完,見他一隻手抖得厲害,有心找他說說話,便笑道:“老爺子,您跟那個花滿堂很熟啊?”

一句話,立刻說得李海程手也不抖了,心也不慌了,一雙銳利的眼睛也變得悲悽滄桑了起來,他長嘆了一口氣:“熟,當然很熟!雲衣水袖驚天下,柔蘭一指花滿堂,當年號稱天下第一美人的花滿堂,怎麼會不熟!”

李北川:“那您老說說?”

李海程滿眼的茫然:“說?從哪裡說起?她的事情,這當今天下,只怕也只有我知道了,即便說出來,誰又相信?”

李北川笑了:“您不說我哪知道啊”

李海程緩緩的搖了搖腦袋:“不能說,不能說……”他的聲音漸漸的沉了下去,彷彿又回到了塵封已久的記憶中。

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年的冬天,彷彿又回到了那漫天的風雪。

花滿堂披著一件貂裘絨坎肩,穿著一身紅色襖子,似一株寒冬臘梅,盈盈的立在門口,黑壓壓蒼穹中飛舞的鵝毛大雪落了她一身的銀妝素裹,她卻渾然不覺,一雙極美的眼睛痴痴的望著大雪封路的街面,翹首而盼。

她孤零零的立在那裡,似這白茫茫人間唯一一點奪目鮮豔的紅,美得渾然不似人間活物,不帶一絲凡氣。

今天已經第十七天了,女兒她怎麼還沒回來?

終於,又等到四周燈籠漸起,等到不再有行人在街上行走,等到天色已經完全看不見了,花滿堂垂下了眼簾,失望的轉身,帶著一縷蕭瑟與寂寥,進了屋門。

抖落滿身的雪花,花滿堂這才覺得身子有點涼,像是已經受了風寒,她輕輕咳嗽了一下,花枝亂顫。

“這麼大的風雪,要注意身子啊!”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嚇了花滿堂一跳。

她順著聲音看去,卻見房間的一個昏暗角落裡面端坐著一個人,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

“是你?”花滿堂眼角一挑,語氣焦急的問道“我的女兒呢?她怎麼樣了?她怎麼還不回來?”

軍人的臉藏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他似輕輕嘆了一口氣,用火柴點燃了跟前的燭臺,照得他的臉稜角分明:“玉蘭她很好,花少奶奶不必擔心!”

“那你來這是?”花滿堂頓時警惕了起來,眼神銳利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軍人。

軍人嘆了一口氣,低著頭,臉上的神情猶豫,心裡面掙扎著,半晌才緩緩的從腰間拿出一把槍來擱在桌上。

“咚”的一聲悶響,在寂靜的房間裡面刺得人骨頭髮麻!

花滿堂身子一顫!她的眼睛盯著那把冷冰冰的槍,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她訝然的抬起頭來,眼神如電一般盯著他。

軍人不敢和花滿堂的目光對視,只是低著頭,緩緩的說道:“大帥有令,花,花少奶奶,您,自,自個兒上路吧……”

花滿堂張大了嘴,像是聽見了這世界上最好笑最離奇的事情一樣,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失望與悽絕。她突然之間狂笑了起來:“好,好!讓我自個兒上路,真個好訊息!我苦苦等了十七天,竟然等來了這個訊息!”她眼神淒厲,兇狠的瞪著面前的軍人:“我的女兒呢?是不是被你們害了?”

軍人搖了搖頭:“她很好,花少奶奶不用擔心!”

花滿堂哈哈大笑著,聲音裡面說不出的怨恨與悽苦:“那是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吧?那如花的貌,那如玉的身,被你們拿著當禮物一樣送來送去,等以後沒價值了,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