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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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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學術名詞都用原文,這事可能與否是一個很大的問題。魯迅說就用原文,本是指化學原素那些名稱而言,那雖然也屬於學術名詞,卻是專名的性質,萬國共通的,它只有拉丁名,拿過來可以乾脆地應用。若是別的,即使也是拉丁文,如維他命、盤尼西林、賽璐珞、德律風等,據王宗炎先生的《音譯和義譯》文中所說,已逐漸由音譯轉為義譯,所以要將學術名詞都用原文,與這趨勢正是背道而馳。自然有些部門如理化醫工的術語,是完全專門性質,音譯可能比義譯適宜,這須得由專家去考慮決定。但是用它那一種原文呢,雖然原語也同出於拉丁,各國有不同的說法,或是隻大同小異,而讀起來卻各有一套,例如心理學這字的原文,英德讀音首尾兩個就很不一樣,那麼以那個為憑呢?周先生說統一譯名,這事確實是必要,其中當然有音譯義譯兩部分,假如譯語紛歧,不便實多,這也並不限於用漢字的中國,如英文中屠格涅夫的音譯便有四五樣的拼法,所以統一的工作正是當務之急。義譯部分自然不用原文了,有如盤尼西林是音譯,義譯則是青黴素,若是稱它作青黴素,又用拉丁字母拼了,那似乎沒有什麼意思,反不如仍舊稱為盤尼西林了。這樣歸結起來,可以用原文的,第一是化學元素的名字本來是拉丁文,與羅馬人名一樣,頂不成問題地可以應用(其中金銀鐵等也不得不用義譯了),至於學術名詞全用原文,是否適宜,我覺得還有討論的餘地。對於譯名這問題,我大體上是贊成王宗炎先生的意見的,他的兩篇文章見《翻譯通報》第一卷五六兩期上。

其二,人地專名,即是專有名詞,照例只有音譯一法,古來西土譯經高僧的名字都有意義,附加義譯,但是鳩摩羅什與佛陀耶舍,至今還是這樣叫,沒有人叫他們童壽與覺明的了。我前回說音譯當名從主人(近重閱王先生的文章,才知道倪海曙先生早有這個主張了),卻仍用漢字來寫,我承認中國往往有音無字,譯來多有牽強,是個缺點,可是沒有辦法,要理想的徹底的辦法並不是沒有,但又難以實行,譬如用原文即是。我們姑且將亞洲非洲的民族除外,單說歐洲的,有受東羅馬文化的一系,用的是希臘字母以及從這裡變化出來的斯拉夫系字母,有受西羅馬文化的一系,用的是從希臘變化出來的別樣的羅馬字母,前者為希臘、蘇俄及斯拉夫系各國(波蘭捷克除外),後者為西歐各國,加上波蘭與捷克,他們也改用拉丁字母了。就只在這個範圍內,要用原文,也就很傷腦筋了。第一,這至少要三套字母,即希臘、斯拉夫、拉丁,對於排印者與讀者是一個沉重的負擔。若是讓步,放棄前兩套,只留下末了的,結果是牽就了西歐,論理原是不大公平的。至於事實上呢,我們不說匈加利等國拼法特別的,就只是英德法三國也仍有好些困難,同一個寫法的名字可以有三樣不同的讀音,寫出來原是同樣的拉丁字母,要讀者自己去分別,英國人名照英文讀,法國人名照法文讀,這在少數知識階級自然可以辦到,在一般讀者未免有點為難了。周先生也感覺到這一點,所以說明“寫成新文字”,不過既然改寫一遍,那已經不是原文了,例如英國詩人擺倫,這兩個漢字誠然不好,但如將Byron拼音寫作Bairn,那與擺倫也只是百步五十步之差,而且英國可能真有姓Bairn的人,更易混淆,不是很好的辦法。用拉丁字母的國家,沒有把別的用拉丁字母的國人名字改寫拼音(即是音譯)的,他們都是用原文,只在字母不同的文字裡才用音譯,所以中國對於外國專名只好用漢字譯音,若是譯文是用漢字所寫的。這倒也並不是恐怕“漢拉並用破壞了原來文字的民族形式”,如有必要時我想原文是儘可插入的,譬如專名譯音,欲求忠實,不妨於譯音下用括弧記入原文,這如是原來用拉丁字的,那本不成問題,若是別系文字,則用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