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卻沒有掛任何招牌。最外面一間小屋,根本看不出來是一間客棧,一直要穿過小屋,走到後院,才能看出來幾間客房。怪不得以燕玲瓏和華平的手段和眼線,也花了半夜才找到地方。
秦雷一邊帶路,一邊說道:“這間客棧並不對外經營,只有一些熟客知道,會經常光顧。老闆是個老頭,老眼昏花,腦子也有些糊塗了。因此他對昨夜發生的事,根本一點兒也不知道。不過程明度每次來金陵,都在這家客棧落腳。因此老頭兒對程明度倒是熟得很。”
蘇拙忽然停下腳步,沉吟道:“程明度每次都在這兒落腳?!果然沒錯!這裡離朱貴的府邸很近,離錢通那家錢莊也很近。我猜得果然沒錯!”
秦雷驚道:“難道金刀鏢局真的跟銀票案有關?”
蘇拙擺擺手,道:“先進去看看!”
兩人走進後院,就看見十幾個官差把幾間客房把守地水洩不通。華平和燕玲瓏二人已經粗略看過了屍體,見到蘇拙,上前道:“程明度帶的十幾個人,全都被殺了!而且是一招致命,他們甚至連拔刀的機會都沒有。所有人受的都是刀傷,而兇器就是程明度自己的佩刀!”
蘇拙點點頭,走進一間屋裡。這屋裡住著四五個人,其中就有程明度和他手下的鏢師。幾人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幾灘鮮血還沒有乾透。蘇拙撿起地上一把沾滿血跡的刀,說道:“這的確是程明度的寶刀,與屍體傷口的寬度一致。可是兇手使的卻不是刀法!”
“哦?”華平夫婦一怔。
秦雷見慣了屍體傷口,點點頭,道:“沒錯,這的確不是刀法!一般刀法都是大開大合,主要有砍劈斜斫幾種手法。而屍體上的傷口,分明是刺。兇手使的是劍法!”
蘇拙向秦雷看了一眼,道:“你也想到了?”
秦雷點點頭,沉聲道:“沒錯,殺害這些人的兇手,與殺死那個姓陳的夥計的兇手,就是同一個人!起初你說金刀鏢局與銀票案有關,我還不相信。想不到這個兇手居然會下此毒手!可是程明度到底與這件事有何關聯?他剛來金陵,為什麼就被兇手殺害了?”
蘇拙剛要開口,抬頭看見李宏快步走進來。他看著李宏,目露詢問。李宏嘆了口氣,搖頭道:“蘇先生,我把兩家錢莊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那本冊子!”
蘇拙微微嘆口氣,並沒有驚訝,說道:“早在意料之中了。這個兇手如此狠毒謹慎,怎麼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留在錢莊,等著我們去找呢?”
李宏喪氣道:“這個線索也斷了,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蘇拙轉身對秦雷道:“程涵很快就會進城,恐怕秦捕頭要提前做好安撫了,免得再生事端!”
秦雷明白他話中含義,說是安撫,實則是保護。他大聲道:“沒問題!我這就派人出城去迎程涵!”
李宏主動請纓道:“秦捕頭,我帶人去吧!”
秦雷點頭:“好……”
然而蘇拙卻搖了搖頭,道:“李捕頭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這件事就交給華平和燕玲瓏吧!”
華平道:“沒問題,我們這就出發!”
話音剛落,方白石忽然閃身出現在門口。除了蘇拙,其他人並不認得他,都露出警惕的神情。蘇拙上前道:“方捕頭,事情這麼快就辦完了?”
方白石沉聲道:“人已經死了,所以也花不了多久功夫!”
“什麼?”蘇拙驚道。不光是他吃驚,其他幾人也大驚失色。想不到命案一件接著一件,到底還要死多少人,這個兇手才會收手?
秦雷怒道:“誰又被殺了?”
方白石道:“是吳清流府上的老管家!被人發現淹死在秦淮河裡。有人說他是喝醉了,不小心跌進了河裡。江寧府的捕快已經接手了。”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