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你先回房去。”
少年收拾了紙筆,匆匆離去。蘇拙道:“魏夫人,聽說你們要離開金陵了?”
魏夫人點點頭,道:“先夫已故,這裡也沒有什麼值得留念的地方了!而且我也聽說,天下錢莊又出了幾件人命案子。因此我想,還是儘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好!”
“什麼時候動身?”蘇拙問道。
魏夫人答道:“明日一早,我們就會動身。”
“這麼快!”秦雷驚道。
魏夫人歉然笑道:“這兩****聽說幾位掌櫃出了事,便忙著去安撫他們的家眷,忘了向幾位捕頭說這事了。”
蘇拙道:“可是魏掌櫃的案子還沒破,夫人難道不想知道誰是兇手了?”
魏夫人嘆了口氣,道:“知道又如何?先夫也不可能活轉了。我相信秦捕頭,一定會把真兇繩之以法,告慰死者在天之靈!”
秦雷心中升起一股豪情,大聲道:“夫人放心,我秦雷以性命擔保,一定會把這個兇手抓到!”
魏夫人微微鞠躬,表示謝意。蘇拙問道:“恕我冒昧,請問夫人,魏宅裡除了你母子二人,可還居住著其他人?”
魏夫人愣了愣,道:“有一個管家和七八個下人。不知道蘇先生問這個做什麼?”
蘇拙道:“我並不是想問下人,而是想問,府裡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
魏夫人搖了搖頭,道:“這個宅院並不大,若是還有別人,我怎麼會不知道?”
蘇拙點點頭,皺眉不語。魏夫人又道:“馬上就是午飯時分了,幾位大人不如留下來吃頓便飯?”
秦雷忙搖手道:“多謝夫人好意,我們還有別的事,就不叨擾了!”說著拉著蘇拙,告辭離去。
魏夫人將幾人送到門口,又說了些感謝的話。秦雷等人這才離開魏府。蘇拙始終沉思不語,秦雷問道:“蘇拙,你跑這一趟,到底想要知道什麼?”
蘇拙搖搖頭,嘆了口氣。李宏道:“我知道這附近有間酒鋪,不如我們到那兒坐下慢慢說!”
秦雷大聲叫好,也不管蘇拙願不願意,跟著李宏就走。三人來到一間小酒鋪,說是酒鋪,不過是一間深巷裡的宅子。裡面並沒有客人,一箇中年男子坐在門口,沒精打采。秦雷皺眉道:“這是酒鋪?”
話音剛落,三人邁步進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香。秦雷原先的懷疑口氣,立時變成驚歎:“好酒!我在金陵這麼多年,居然不知道這個地方,還有這麼一間酒鋪!”
李宏等兩人坐下,說道:“這裡的老闆脾氣有些古怪,若是不熟悉的客人,捨不得拿真的好酒出來。我得先去與他交代幾句!”
秦雷喜道:“好!”李宏離去,秦雷見蘇拙仍舊皺眉不語,道:“蘇老弟,難道好酒都沒法讓你笑一笑了?”
蘇拙忽然道:“一定藏在魏府中!”
秦雷嚇了一跳,道:“你、你在說什麼?”
蘇拙湊近秦雷,低聲道:“秦捕頭,我要你今晚夜探魏府!”
秦雷眼睛一瞪,道:“探魏府?探什麼?”
蘇拙小聲說了幾句,秦雷面色一變,陰沉下來。蘇拙說完,李宏與那中年男子也帶著酒回來了。李宏笑道:“我跟老闆交代過了,這幾壺絕對是全金陵最好的酒了!”
蘇拙微笑道:“如此最好!我已經等不及了。”
秦雷“嗯”了一聲。李宏又道:“這位老闆不但酒釀得好,廚藝也是一絕。今天我們一定不醉無歸!”
秦雷道:“李捕頭,咱們待會兒還有活兒幹,簡單填個肚子就好。”
李宏一愣,道:“好!聽秦捕頭的。”
秦雷果然不再多說,簡單吃過午飯,招呼李宏就走。蘇拙一人獨坐在酒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