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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你為著何事著迷嗎?”

那嚴峻的輪廓微微軟化,仍抱住她疾走,靜靜丟下一句:“對,我想我是著了迷了。”

鐵漢柔情

招弟的腿傷根本無啥大礙,僅是扯痛肌理罷了。

鷹雄抱她回房,她堅持不換藥,兩人爭執起來,最後,招弟一張臉紅如晚霞,終於囁嚅又給巴地對這男人提點:“大哥……我、我自己察看傷口就、就好了,你能暫時、暫時出去一下嗎?”

聞言,他亦是一愣,才記起男女授受不親,但他對她,不如何時開始,似乎沒了這層顧忌。可能因二人有金蘭之情,他視她為妹,戒心頓時少了,而純粹也慢慢地、不知不覺地添入什麼,讓一切都不純粹。

結果,他理會她的意思,面容也漲紅了,衝出她的閨房,過了會兒,把來弟像拎小雞、小白兔似的提了過來,落在招弟床邊,簡單扼要他丟下一句:“替你大姐瞧瞧腿傷。”接著轉頭步出。

“大哥是、是怎麼啦……”招弟盯住他走出去的背影,不太懂他的轉變,那對神俊的眼眸瞧著她時,彷彿熾熱了些、危險了些、又若有所思了些,攪得她芳心大顫。

“沒啥兒!他是同雲姨談日子去。”來弟已得知來龍去脈,理著自己被人弄亂的衣領,呵呵輕笑,那神態跟雲姨像個十足十。

“談什麼日子?”

“嗯……這個嘛……等談妥才知道,我也不清楚哩。哎呀,大姐別管追些啦。”來弟無辜地眨眨眼,忽地雙手叉腰,學著惡霸口吻:“現在,褲子脫了、衣衫解了,躺下。讓本大爺好好瞧你的身子!”說完,自己都笑得東倒西歪。

“來弟!”她紅著臉瞪人。

另一方,鷹雄步出房外,並非找雲姨“談日子”。

愈是著想,他心思愈亂,震驚於這項事實,他愛她、護她,不僅是兄妹之情,還有更深刻的,在心底萌芽滋養。

但,他能給她什麼?他已慣於飄泊,卻要她永遠在原處等地?

走出四海鏢局,他往珍香樓去,在二樓憑欄處的老位於落座,叫來五罈子酒。此時夕陽西斜,雲彩變化多端,渲染上深淺不同的霞紅。

欄杆是新物,舊的之前已教他毀去,他大掌撫著,想起那日的危急,招弟墜樓,面色不禁一沉,心臟緊緊收縮。唉……縱使情意橫生,他能給她什麼?

他憑欄獨飲,一罈接著一罈,似醉非醉,直到珍香樓打烊,他是最後一個離去的客人,臂彎中還挾著一罈酒,步伐蹣跚地回到四海鏢局。

他不走正門,卻從後院翻牆躍入,沒去驚動人,而兩腳有自己的意識,靜靜走到招弟房門口,他抬起手欲敲,忽覺這動作好生魯莽,手硬生生停在半空。

見著她,要說什麼?更何況天都晚了,她也已睡下了吧?

才想著,兩扇門已由裡邊開啟,那姑娘陡地出現在他面前,夜下,那張小臉顯得格外瑩白,眸光閃動,如星如泓。

“大哥,怎麼現在才回來?你……你喝了好多酒呵……”濃烈的酒氣撲鼻,她語氣擔憂,已跨出腳步要去扶他。

“我沒事。我是千杯不醉,你忘了嗎?”他心動,微微一笑、緊緊按捺,退了開,轉身往廊外步下。招弟跟著過來,陪他坐在階上,柔軟地道:“大哥想喝酒,一個人多寂寞,為什麼不叫我一塊兒去?”他的側面當真好看,粗獷英俊。

“你身上有傷,不好喝酒。”

“金寶兒和來弟也去,有她們陪你喝,還怕不暢快嗎?”她笑著,酒渦輕舞,“若阿爹和其他妹妹都在,那才叫熱鬧。”

鷹雄但笑不語,仰首飲了一口。今夜的月光真美,整個小院都鑲一薄薄銀輝,而蟬聲唧唧,總不停歇。

“大哥……你有心事?是不是?”她雙手在膝上交盤,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