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外,朝廷兵馬紮營的地方。
李平川震驚又佩服的看著沈祁淵,“殿下,您真是厲害。”
蘇沐白無語的在一邊看著沈祁淵,他覺得沈祁淵把他帶在身邊,是想要用精神虐待他的!他明明都不需要自己,還把自己帶到這個傷心地幹什麼!
沈祁淵好像感受到了蘇沐白怨念的目光,他側首看向蘇沐白,“你的功勞更大,若不是你告訴孤陸懷之平日是個什麼樣的人,孤也不可能這麼快擒住他。”
“這就是你說的兵不厭詐?”蘇沐白眼角抽了抽,有些無語的吐槽沈祁淵,“你這真是陰險的挺光明磊落的。”
“就當你在誇獎孤了。”沈祁淵不再看蘇沐白,轉頭看向李平川,“申城現在是什麼情況?”
“現在楚勝天的兵馬已經亂起來了,他們分為兩派,一派站在那個副將那邊,認為楚勝天與陸氏勾結該死,另一邊則是相信楚勝天沒有謀逆,之前殺的不是朝廷的人,是吳國的人。”
沈祁淵冷笑了一聲,“看來楚勝天與陸氏勾結不是他一個人的主意。”他抬眸看向守在營帳門口的墨風,“快刀斬亂麻,今日之內處理好兩派紛爭的事情,不能把事情拖得太久,若有人不服,殺了就是。”
墨風應了一聲躬身退出去。
蘇沐白震驚的看向沈祁淵,“不服就殺?”
沈祁淵側眸看向他,眼神莫測,“叛軍不該殺?”
蘇沐白搖頭表示自己不是那個意思,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好像從未了解過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沈祁淵在宋姝寧面前的時候總是帶著笑,溫文爾雅的,這一路上沈祁淵也擔憂江南百姓遭受戰亂之苦,所以快馬加鞭,只想快速到達江南,解決江南陸氏和江南節度使的事情,但是他沒想到沈祁淵到了這邊第一步,是燒了陸氏的戰船。
第二步是潛入節度使府直接殺了楚勝天。
接著就是生擒了陸懷之。
這些他明明沒有計劃,但是卻又像是環環相扣。
他看似仁慈,但是卻又殺伐果斷,狠厲無比。
“該殺。”不待蘇沐白開口說話,李平川就義正言辭的說道,“叛賊都該死!”
沈祁淵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的蘇沐白,“你呢?”
“你是主將,一切你說了算。”蘇沐白抬頭影響沈祁淵的目光,笑了笑,“叛軍自然都是該死的。”
沈祁淵抬了抬眉頭,起身朝著營帳外走去,“陸氏那邊還沒有動靜?”
丹陽陸氏。
陸時宴書房中,坐在紅木椅上的陸時宴看著出現在自己書房中的白衣男人。
他冷笑了一聲,“閣下聽說我父親被抓之後就著急了?之前在我面前連面都不敢露的,現在竟然這麼迫不及待的主動出現在我面前了?”
白衣男人垂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接著抬眸看向陸時宴,淡笑著道:“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薛臨,是你的主人。”
“呵呵呵,你叫薛臨是我的主人?”陸時宴嘲諷的笑出了聲音,“那我還叫薛宴呢,你覺得我很像傻子嗎?你穿著一身孝服出現在我面前說你是我的主人就是我的主人?”
薛臨眼睛眯了眯,他沒想到陸時宴竟然敢這樣和他說話。
不過想到陸時宴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他當即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對著陸時宴道:“他們之所以告訴你你叫薛宴,不過是為了”
“為了什麼?為了保護你?”陸時宴身子往後一靠,慵懶的抬頭看向站在自己對面的薛臨,“一隻縮頭烏龜敢在我面前稱主人,真是天大的笑話!”
薛臨聽到陸時宴的話,眼睛一眯,心頭的耐心盡失,他冷聲道:“那些死士孤能送給你們陸氏,助你們陸氏在江南站穩腳跟,成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