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禾安震驚的看著宋姝寧,自從這個堂妹回來之後就很忙,一天到晚不想其他女孩子一樣只在家裡面待著,她一天到處奔波,早出晚歸,而且和他相處她一向只是客氣疏離的,所以他以為這個堂妹從未把他這個從小就沒見過幾次的堂兄放在心上。
“你知道我在做什麼?”宋禾安有些慌張的說道:“我只是平時沒事兒的時候雕刻著玩一下的,你千萬不要告訴祖母!”
以前他在鎮上讀書的時候就喜歡用木頭雕刻東西,雕出來的那些東西也能賣些小錢,祖母知道他讀書之餘還雕刻一些小東西掙錢,高興地誇他能幹,可是自從來了京城之後,他再碰那些東西就被祖母一頓責罵,說他只會弄一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還把他之前那些刻刀全部都丟了,讓他不準再碰那些東西,他偷偷把刻刀撿回來之後都只敢放在學堂裡面,課餘時間自己雕刻東西打發時間,只是那些東西他都沒有拿回家,而是拿出去賣了,堂妹是如何知道的?
“你以為你那些東西誰買了?”宋姝寧迎上宋禾安有些慌張的目光,“你的木雕做得很好,你若喜歡我可以想辦法讓你拜一個木雕師傅專心學習木雕,以後你把木雕當成生存本事也不是不可以。”
宋禾安有一陣心動,但是想到自己被祖母和父母責罵的場景就趕緊搖頭,“我還是先安心讀書吧,多謝堂妹。”
他說罷轉身大步離開,走了幾步他又倒回來對宋姝寧躬身道:“多謝堂妹,難怪我這些日子的木雕拿出去請人幫我賣掉都能賣比之前高兩倍的價格回來。”
“我支援每個人用自己的本事生存。”宋姝寧聳了聳肩,“你那些木雕值那麼多錢,你雕得很好。”
宋姝寧說完直接上了馬車,她對疏影道:“走了。”
宋禾安心頭一震,他怔怔的看著宋姝寧那遠去的馬車,半晌之後才轉身離開。
宋姝寧這一趟出去的時間很長,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亥時了。
她回到房間的時候宋姝筠還在等她,見她回來才道:“我的房間裡面還放在宋禾安的東西,只能和你睡了。”
宋姝寧去隔間洗漱,“我睡外面,你睡裡面。”
宋姝筠沒有異議,她在床邊坐下,看著隔間的宋姝寧在藍音的伺候下寬衣進入浴桶,她穿著褻衣走進隔間,宋姝寧瞧她走進來,眼睛瞪大,“姐!你幹嘛!”
“你和銳王殿下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宋姝筠在宋姝寧的浴桶旁邊站定,目光直直的盯著她,眼中帶著審視,“我與銳王相處時間不短,他不是那種平易近人的人,可是下午的時候你們兩人在街上的相處”
宋姝筠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接著蹙眉道:“不對,之前在萬金樓的時候,你們兩人之間的兩處就有些奇妙了,你們”
“姐,你真的想多了。”宋姝寧往自己的肩上澆水,溫熱的水溫驅散了她一整日的疲憊,她長長地舒了口氣,“我先洗漱,長夜漫漫,咱們姐妹兩人,一會兒再敘舊可以嗎?”
宋姝筠原本不想走,但是被宋姝寧下令讓藍音她們把她拖出去了。
宋姝寧舒舒服服的洗了澡出來,見宋姝筠還坐在床邊等自己,她擦了玉肌膏就去床邊坐著躺下,拿著帕子擦拭打溼的髮梢,“姐,我發現江南一行回來,你好像變了。”
宋姝筠整個人僵了,想到自己這一路回來無數次路過陸時宴的棺槨,一開始她的心會抽痛,後來她的心會麻,到後來毫無感覺
宋姝筠自嘲的笑了笑,其實人是這個世上最無情的動物,她以為自己殺了陸時宴肯定會痛不欲生,可是真的殺了陸時宴之後,她才發現,其實她並不是很痛苦,只是心頭不是滋味。
畢竟那個人曾是自己喜歡過的人。
“我親手殺了陸時宴。”宋姝筠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