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淵聞言,皺著眉頭站起來從書房裡面走出來,“這麼缺錢?”
“錢嘛,黃白之物。”宋姝寧嘿嘿一笑,“當然是越多越好了啊,誰會嫌錢多啊?”
沈祁淵哼了一聲,睨著宋姝寧,“出息。”
他抬步朝矮桌那裡走去。
宋姝寧跟了上去,她在他對面跪坐下來,主動開始煮茶。
沈祁淵瞧著如今坐有坐相,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優雅之色的宋姝寧,他挑了挑眉頭,“你若今日給他們兄妹兩人治傷,那之前那場戲不是白演了?”
宋姝寧手上動作沒停,她抬眸看了沈祁淵一眼,“不白演啊,定遠侯不是被撤職了嗎?再說了,他們那日可是來綁我,今天是自己求上門來了,那還不是等我開價?”
聽宋姝寧說得頭頭是道的,沈祁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想要多少?”
宋姝寧把開水倒入茶壺潤茶,這時候她抬起頭對著沈祁淵伸出一隻手揮了揮。
沈祁淵蹙眉,“五百兩?”
宋姝寧搖頭。
“五千兩?”
宋姝寧笑著點頭,“黃金。”
“呵呵。”沈祁淵接著宋姝寧方才的動作,把紫砂壺中的水倒出來,重新注入新水,“你這真是獅子大開口,你覺得他們會同意?定遠侯府會拿出這麼多黃金來給他們兄妹兩人治傷?”
“五千兩可不是兩個人,是一個人。”宋姝寧眼睛眯了眯,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若是定遠侯府只拿得出五千兩黃金的話,那就要看他們選擇治誰了。”
沈祁淵給宋姝寧倒茶,“若是能拿出一萬兩黃金呢?”
“現在武將都這麼有錢的嗎?一萬兩黃金就這麼隨隨便便能拿出來?”宋姝寧端著茶水吹了吹然後抿了一口,她把茶杯放下,“那御史聽說了是不是就要上書讓皇帝查一下這定遠侯有沒有貪墨民脂民膏了。”
沈祁淵端著茶杯的手一頓,接著笑了出來,“我就說你怎麼會好心的要給當初陷害你的人治傷了,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們的。”
沈祁淵說著把茶杯放下,“武將的封賞和俸祿加起來定然要比普通文官的俸祿多一些,但是若能一下子拿出一萬兩黃金的話,定遠侯府定然就不清白。”
宋姝寧挑了挑眉。
沈祁淵抬頭看著宋姝寧,“你若能讓定遠侯府拿出一萬兩黃金給你,那讓皇帝徹底清查定遠侯府的事情,就交給我。”
“好。”宋姝寧端著已經微涼的茶喝了一口,站起身來,“王爺你等我的好訊息。”
說完直接離開竹園,一直在竹園外面等著的疏影看到宋姝寧走出來,她迎了上去,“主子同意了?”
宋姝寧頷首,“咱們去會會他們。”
宋姝寧出現在柚園大門口的時候,吳春蘭母子三人已經在柚園門口等了一個時辰了。
看到宋姝寧姍姍來遲,吳春蘭下意識的想要罵宋姝寧兩句,但是卻被林紹軒制止了。
宋姝寧走到柚園門外,柚園裡面的護衛就端著椅子打著傘走了出來,宋姝寧在椅子上坐下,由著護衛給自己打傘。
她抬頭看著撐著傘站在自己對面的吳春蘭母女二人,又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林紹軒,再看了一眼比之前低調了許多的馬車,笑著問吳春蘭,“林夫人,你們這是?”
吳春蘭一直銘記著自己過來找宋姝寧的目的,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對著宋姝寧福身道:“那日是我做錯了,還請宋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記在心上,求您出手,為軒兒和妍兒治傷。”
“林世子和林小姐的傷勢我可不敢治,我怕被林小姐弄死啊。”宋姝寧說完嘲諷的看了林紹妍一眼。
林紹妍聽著宋姝寧的話,藏在袖子中的手緊緊地握住,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