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響起,她不卑不亢地大聲道:“多謝娘娘誇獎臣女長得好看!臣女也這麼覺得呢!”
太后眼睛一眯,冷聲道:“哀家真的是在誇你嗎?”
“哦,原來太后娘娘不是在誇臣女嗎?”宋姝寧抬眸看著太后,笑著道:“原來臣女治好王爺的毒並不是一件值得娘娘高興的事情呢。”
太后的臉色當即沉了下去,她的目光轉向一直沒有說話的蕭氏身上,冷聲道:“你就是康寧郡主的母親?”
蕭氏連忙跪下去“臣婦參見太后娘娘。”
太后猛地拍了一下身邊的桌子,冷聲道:“你的女兒行為如此乖張,竟然敢挑撥哀家和王爺之間的母子關係,你這個做母親的,是如何教導的?”
原本還存著看好戲的女眷們,臉色一下子嚴肅了起來,目光也全部都落在了宋姝寧母女身上,蕭氏的臉色也在這一瞬間變得慘白,她正要開口,卻被太后抬手打斷,“哀家不想聽你們狡辯,來...”
“太后娘娘明鑑,臣女方才只是說出了臣女的疑惑,若臣女說錯了話,您直接罰臣女就是!”宋姝寧沉聲道:“臣女一直都以為臣女救了銳王殿下是功勞一件,皇上也因為賞了臣女妙手回春的牌匾,但是娘娘方才來就問了臣女的罪,臣女才會以為臣女治好銳王殿下,惹您不高興了。”
宋姝寧知道自己現在說的話就是大逆不道,若太后真的怪罪起來,治她一個大不敬的罪名,讓她死都可以。
但是她知道如今皇帝和太后不會治她的罪,因為她現在有使臣和剛剛簽訂絲綢大訂單還有治好銳王這些功勞當保護傘。
不過此舉,算是徹底得罪了太后了。
宋姝寧想到這裡抬眸看著臉色徹底陰沉下去的太后,繼續道:“臣女自認救治殿下是功勞,與使臣簽訂絲綢契約,是為朝廷分憂是為百姓謀福,這些不是過錯!若娘娘一開始的話不是誇獎臣女,而是在怪罪臣女的話,不是怪罪臣女給殿下治好病,就是在怪罪臣與使臣簽訂絲綢訂單為百姓謀福!”
“大膽!”貴妃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指著宋姝寧,“康寧郡主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臣女只是提出臣女的疑惑罷了!”宋姝寧抬眸看著太后,沉聲問道:“太后娘娘,您方才是在誇獎臣女,還是在問罪臣女呢?”
太后原本是想在今日這場宴席上直接給宋姝寧一個下馬威,讓百官的家眷都知道自己不待見宋姝寧,而宋姝寧這個郡主離開皇室的看重,就什麼都不是。
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宋姝寧這個死丫頭反將了一軍,現在若她還繼續問罪宋姝寧的話,那就是她見不得自己的兒子好,或者是見不得百姓好!
“伶牙俐齒。”太后忽然笑了,“哀家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康寧郡主卻說了一大堆,你們母女之間的感情真是讓哀家好生羨慕啊。”
宋姝寧聽太后這麼說就知道太后被自己的話威脅到了,她笑了笑說道:“今日是中秋佳節,本是闔家團圓的日子,臣女的母親很少參加宴席,本就侷促,娘娘您和她開玩笑,恐會嚇了她。今日這宴席上每一道菜都代表著團圓和圓滿,臣女和母親亦是一體,我們母女少了誰都不圓滿,方才臣女說那麼多,不過是想護住我們家的團圓,也為今夜的月色添一絲團圓之色,若方才臣女護母心切,衝撞了太后娘娘,實在是無心之失,還請娘娘不要怪罪。”
太后一時語塞,周圍的女眷也低下了頭。
宋姝寧這番話巧妙的為自己方才的行為辯解,又暗指太后在這團圓的日子來為難人,簡直不是人,最後還把話題又引回今日的宴席上來,讓太后簡直無話可說。
片刻之後太后笑著擺手,“罷了罷了,哀家若真追究了你,那還真的成哀家的不是了,是哀家的錯,不應該與你們開玩笑的,都入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