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李平川一時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甚至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應該失聰啊?
他到底聽到了什麼皇室密辛啊!
他不會被銳王殿下滅口吧?
這麼多年他們一直都以為銳王殿下是因為皇上才會被其他王爺下毒殘害的,沒想到竟然是皇上親自下毒害的啊!
沈祁淵聽到陸懷之的這些話,整個人倒是很冷靜,他波瀾不驚的看著被綁在十字架上的陸懷之,挑眉道:“同樣是母后的兒子,誰登基不一樣?她都會成為當朝太后,她會那麼愚蠢為了皇兄害我這個小兒子?”
“哈哈哈,親生母子也有偏心的。”陸懷之臉上盡是興奮之色,他抬眸看著沈祁淵,“沈浩淵是太后和先帝的長子,她從小就把沈浩淵當儲君在培養,在得知先帝要立她從不在意的小兒子為皇儲的時候她能不瘋嗎?別說殺了你,就連殺了先帝她都幹得出來!”
李平川快要哭了,求求你們兩個別把我不當外人啊!
我真是過來打仗的,不是過來刺探秘密的!
銳王殿下你是明明知道這陸懷之要對你說什麼,故意把我帶上的嗎?
沈祁淵像是沒有感受到李平川的惶恐一樣,面色平靜的聽著陸懷之說那些話,“孤憑什麼相信你?”
“十年前先帝駕崩,養心殿又遭遇大火,之後先帝身邊的大太監長壽就消失了,你們猜他是不是活著?”陸懷之說完仰著頭晃了晃,“你想知道當年的真相,把長壽找到不就成了?”
沈祁淵點了點頭,“你說完了?”
陸懷之沒有再搖頭晃腦,他偏頭靜靜地看著好像一點都不驚訝的沈祁淵,眼睛一眯,“你早就知道了?”
“孤不是傻子,不會不知道自己為何中毒。”沈祁淵冷笑。
陸懷之一下子激動起來,他使勁掙扎著衝沈祁淵吼道,“那你為什麼不反抗,為什麼不報復?為什麼要忍氣吞聲!”
“那是孤的事情。”沈祁淵目光淡淡的落在陸懷之身上,“家仇何必變成國恨,讓整個國家的子民遭受戰亂之苦。”
“假惺惺!”陸懷之厲聲道:“你們沈氏一族的人都是這麼假惺惺,若是為了百姓,當年你祖父就不會起義了!”
“看來你想和孤說的話已經說完了。”沈祁淵彈了彈身上的灰塵,轉身大步離去。
“沈祁淵!你今日若不反了皇帝,將來必有一日會被那自私自利的皇帝弄死的!”陸懷之大聲朝著離開的沈祁淵喊道。
離開牢獄之後,沈祁淵挺住腳步,回頭看向臉色蒼白,眼神渙散的李平川,“嚇到了?”
“殿下,末將還能活多久?”李平川呆呆地抬頭看向沈祁淵,“是不是末將以前惹到你了?”話音開始帶著哭腔了,“您不會是想要殺了末將吧?”
沈祁淵好笑,“你們李家世代忠良,孤殺你們做什麼?”說著他的笑意一斂,“帶你過來,不過是不想皇帝起疑,畢竟你也知道皇帝生性多疑,若我和叛軍單獨在牢獄中待了那麼長時間,皇帝必然會懷疑我與陸氏在密謀什麼。”
“那以後皇帝若問末將”
沈祁淵挑眉,“那就看你自己要怎麼說了。”
李平川:“”
他還能怎麼說?
說知道了他們皇室的密辛?
知道了皇帝殺害了先皇的秘密?
還知道先皇立了遺詔,要立銳王殿下為皇儲?
那他怕是有十條命都不夠皇帝殺的!
沈祁淵看了一眼李平川的模樣,挑了挑眉頭,抬步朝外走去。
李平川跟了上去,壓低聲音問道:“王爺,那陸懷之說的話可信嗎?”
沈祁淵垂了眼皮,“可不可信,找到長壽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