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慶,暗自雀躍,翹首等待著大軍回營,預備著盡情的爆發。
寒蕊已經換好了嫁衣,戴好了珠冠,她在帳篷裡,心急如焚地走過來、走過去,嘀咕著:“怎麼還沒回呢?”
“公主,您別走來走去了,我的眼睛都看花了,”紅玉說:“如果他們回來了,高堡上計程車兵,會提前告訴我們的。”
“士兵要是睡著了怎麼辦?”寒蕊如何放得下心。
紅玉不滿的斜了寒蕊一眼:“這怎麼可能?這可是軍營!”
話音未落,士兵的聲音就從帳外傳了過來:“公主,大軍回來了,還有不到兩里路就進營地了——”
寒蕊一喜,提腳就要出帳。
紅玉連忙拖住她:“你去幹什麼?蓋上蓋頭,坐在這裡等啊。”
“坐這裡?!”寒蕊一把甩開紅玉:“我答應了北良,騎馬去接他!”
紅玉嚇了一跳,早幾天聽寒蕊這麼說,還以為她開玩笑,沒想到,她真的是如此打算。紅玉連聲道:“那象什麼樣子,使不得,使不得啊——”
“沒什麼使不得的!”寒蕊才不管呢,掙脫了就要走。
“哪有新娘不蓋蓋頭的?!”紅玉還在拖,一手拿了蓋頭,不由分說就往寒蕊頭上罩。
“幹什麼!別攔我,”寒蕊急道:“耽誤時間了呢。”一把甩開紅玉,就跑出了營帳,從帳旁牽出一匹白馬,一躍而上。
北良,我這就去接你!
你好好看看,我現在,就是你當日想看的樣子——
她舉手一揚鞭,馬象離弦的箭,奔了出去,紅色的身影,象一片璀璨的霞光,衝向雪地那頭,黑色的大部隊。
“霍帥,你看!”副將輕輕說了句。
平川一抬頭,看見了一片紅雲,從營地飛過來。近了,漸漸地近了,他看見了寒蕊鮮豔奪目的嫁衣,紅得象血,在風中翻滾,金線的龍鳳彷彿不甘心附著在錦袍上,躍躍欲飛;寒蕊頭上豔麗的珠冠,成簇的紅珠子碰撞著,彷彿要爭先恐後地擠出來,好先睹新郎的風采;寒蕊那張燦爛歡喜的臉,洋溢著幸福和興奮,在緋紅嫁衣的映照下,紅撲撲的好不喜氣。
透過冰冷的空氣,平川看見寒蕊的眼睛,閃爍著星星一樣的光華,她依然是笑著咧開了嘴,卻沒有了往日的憨傻,只看見唇邊兩個深深的酒窩,打著旋,那快樂的感覺,就從旋渦裡,盪漾出來。
漫天滿地的雪白中,寒蕊的鮮紅,就這樣刺入他的眼中,擊中了他的心底。平川忽然感到,就在北良用箭扎他的那個傷口,一掃平靜,悄然地浮起一絲絲的痛,緩緩地漫起來,慢慢地加重,傳遍他的全身,把他團團地圍住,沒有一絲空隙,直到把他完全地陷進去。
這是一種怎樣錐心的痛啊,痛得平川一動也不能動,就如同被凍成了一塊石雕。
大部隊都停住了。
寒蕊喜滋滋地,奔過來。
她看見,他們一臉的凝重,笑容,忽然就有了些怯意。
是打了敗戰麼?
旋即她想,不可能的,就算是,也不可能影響她跟北良完婚。不管北良是不是英雄,都將是她的夫婿,她不遠千里來到前線,不是為了來看一個英雄,而是來找自己的未婚夫成親!
短暫的一怔,她復又微笑,她要用自己的微笑告訴所有人,無論北良成敗,她都能接受和包容。
寒蕊繼續奔跑著,馬蹄,揚起碎雪,發出“噗噗”的聲音,顯得那樣急促。她的眼光,望向霍帥,霍帥的臉上,有一絲傷感。她將眼光一移,望向平川,平川的臉上,是隱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