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原本一路跟在京墨身邊,見此時京墨與月櫻並肩而行,很是看不慣,往京墨肩頭一躍,蹲在京墨肩頭,還不忘朝月櫻吐了吐舌頭。
月櫻與京墨都是在百草閣中長大,早已熟悉得很,並不知香雪朝她齜牙咧嘴是何意,一路跟京墨聊著黃州的風土人情,聽得香雪恨不得撓京墨幾下。
夜幕降臨,黃州城果然熱鬧,從南往北貫穿整個黃州城的江不算寬,不過百步,江上建了不少石拱橋相連,沿江兩岸建了許多的樓臺酒館,此時,酒館裡不斷傳來嬉鬧聲,而江上浮著許多畫舫,畫舫上不斷有歡歌笑語傳來,有歌姬唱著評彈伴著琵琶聲由遠而近傳來,阿曛聽了,很是喜歡,拉了鳳漓的手,“這曲子真好聽,聽聽去。”
於是兩人循著那歌姬的聲音一路追隨而去,竟是在江心一艘最為華美的畫舫上傳來。京墨忙上前去打聽,原來是黃州陸府的畫舫。
京墨上前遞了百草閣的瑞字牌,畫舫上即刻有人出來迎接。
領頭的是一個年紀二十開外的青年男人,一襲雲錦紫袍華麗貴氣,劍眉星目,長相倒是俊朗正派之氣,朗聲笑著走了過來,見到鳳漓和阿曛,忙拱手行禮,“不知閣主光臨黃州,有失遠迎,還望閣主見諒,屬下陸梓州,是百草閣瑞字堂在黃州分舵的舵主,還請閣主到畫舫上一敘。”
陸梓州抬頭去看鳳漓,等鳳漓的示下。呆序島血。
卻聽鳳漓笑著拿手指了指身邊的阿曛,“這位才是你們的閣主。”
說罷,握了握阿曛的手,“進畫舫上看看去。”
阿曛知道鳳漓又將她推到了前面,只得笑著對陸梓州道:“陸舵主請前面帶路。”
她本來只是想來聽一聽曲子,沒想到竟找到了自家的畫舫上來。
卻見陸梓州在前頭領路,四人隨著陸梓州進入到畫舫中時,卻見畫舫中央設了一席面,席面上已有許多人正在用膳,只是這些人長得都很是奇怪,一個個的都不似中原中人。
旁邊一個年輕的女子抱著琵琶,邊彈邊唱著小曲,剛剛阿曛聽到的那把聲音便是這女子所唱。
見陸梓州領了鳳漓和阿曛進畫舫,原本熱鬧的畫舫此時靜了下來。
陸梓州將鳳漓和阿曛二人領到主位上坐下,這才對一桌子奇怪的人道:“諸位奇俠,這二位正是在下的主人,此次請諸位奇俠過來,便是在下的主人想聽一聽天下奇聞,還請諸位奇俠不吝賜教,將你們所見所聞之怪異之事,講與在下的主人聽。”
聽陸梓州這般講,顯然是早已經準備好了的,只等著她和鳳漓過來畫舫的,怕是一早鳳漓就佈置了陸梓州來做這件事。
他總是這般,想得比她要遠得多。
側目去瞧鳳漓,卻正好對上他也望過來,笑著對她道:“路途煩悶,有人講講奇聞趣事,也算是打發時間。且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卻聽一渾身黑如炭的高頭大漢道:“諸位老闆有所不知,在下所住的南海神龍島再往南幾百裡,有一座孤島,路過那孤島的漁民曾見過島上有龍出沒,那龍通體銀色,銀光閃閃的,好不華麗,那龍身子足足又幾十丈長,那龍身子怕有三個男人合抱那般粗!”
另一個黑瘦的男人道:“在下住東海,聽聞海之極東處,太陽昇起的地方,有一處深潭,那潭裡有許多的青龍,那龍都快成仙了,能呼風喚雨。”
阿曛靜靜聽這些人胡侃海吹的,總算聽出了一些門道,每個人的話語裡,都離不開一樣東西,那就是龍。
正納悶間,陸梓州已拿了不少銀兩,將那一桌子奇怪的人打發了出去,轉而對鳳漓和阿曛兩人道:“閣主之前的信,屬下早已收到,出海的船早已備妥,不知閣主是否定下去哪裡?”
鳳漓道:“去東海。”
“是,屬下這就去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