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仇正初,還不管管你家人!”
“你聽聽,她說的叫什麼話!”
仇正初對冒牌趙小喜一直懷著深切的敵意。
開口便呵斥道:“無知精怪,還不閉嘴!修煉上的事,你又懂得什麼?”
趙小喜委屈道:“你怎麼也不幫我?”
仇正初冷笑一聲:“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讓我維護你?”
趙小喜眼含淚,起身獨自回了房間。
紅娘子低頭,用眼悄悄看看這個,瞧瞧那個,終於發現沒人在意自己。
於是慢慢向後退了兩步,追著趙小喜去了。
趙千帆搖頭嘆息:“我早說過,留著她早晚是禍害!”
“不如早早燒了了事!”
仇正初還要說什麼,趙惕守先說道:“行了,趙小喜究竟怎麼處置,是仇家的事兒。”
“一切還得仇正初拿主意,我們就別瞎操心了。”
這倒讓仇正初無話了。
趙廉卻在一旁說道:“既然決定讓她留下,又何必冷眼相對?”
“你們總是想,她接近我們是為什麼,懷著什麼樣的目的。”
“不如你們仔細想想,我們幾個如同喪家之犬,被一個小小的青雲宗追得躲入深山。”
“除了幾條爛命,我們有什麼值得被人覬覦的東西?”
“她一個未修為的姑娘,能從我們手裡討到什麼便宜?”
仇正初道:“你們自嘲別帶上我,我可是有血菩薩留下的資源。”
趙廉冷哼一聲:“那不也是在她來之後的事兒?”
“反正我覺得,既來之,則安之。”
“她對我們沒什麼惡意,何必如此針對她?”
仇正初想想,忽然笑了。
“你小子,還跟從前一樣,少年意氣!”
“我還以為你會一蹶不振。”
“沒想到,你還是你!”
“我相信,你很快會重新振作起來!”
趙廉咧嘴笑了:“謝您吉言,不過,不需要了。”
“修煉界的恩怨,我已經受夠了。”
“現在我只想做一個凡人。”
趙家幾人聽了,俱低頭沉思,沒有說話。
仇正初道:“只要她不惹我,我也懶得理她。”
……
黃昏時分,眾人套上馬車,準備出發。
作為修士,斷腿重生不是神話。
但圖立身境界低微,想要養好雙腿,即便有仇正初的丹藥支援,也需要二三個月。
趙小喜為他設計了一個擔架。
到底是在現代社會待過的人,總能做出些令人眼前一亮的小東西。
齊三郎休息了一下午,雖然依舊疲憊,但想到今晚要去收拾羅青竹,興許順道收拾荷仙子,他的精神又振作起來。
趙元修、仇正初、趙小喜、紅娘子、圖立身,都已經坐在車廂。
圖立身躺在車廂,幾人環繞周圍,像是將屍體運往殯儀館的路上。
齊三郎坐在架杆上,揮著鞭子打馬。
小小馬車,一口氣坐了六個人。
馬一邊罵街,一邊吭哧吭哧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