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飛雪白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先教你一招,等哪天你沒法顯擺王爺身份時,就能用得著了。”
她這話聽著怎麼好像在詛咒他當不成王爺?
鳳鬱塵微微眯起了眸,饒有興趣地等著聽她到底有什麼好法子。
晏飛雪抬臉四處看了看,然後笑望著他,挑挑眉:“會抓蒼蠅不?”
她並非抓不著,只是嫌髒而已。
鳳鬱塵雖不知她要做什麼,卻也拿起筷子隨手往空中一夾,一隻蒼蠅便被夾在筷中。
晏飛雪抓著他的手讓他將筷子裡的蒼蠅放在了未吃完的菜中,隨後眼底滑過一絲賊笑,驀地一拍桌子,板起臉高喝一聲:“小二,給我過來!菜裡怎麼有蒼蠅?!”
小二聞聲過來,看見菜中蒼蠅,忙是又賠禮又道歉,更是說免了飯菜錢作為謝罪。
晏飛雪揚起眉,正色道:“這次先不跟你計較,如果下次還是這種服務,你這酒樓就準備關門歇業吧!”
說罷,站起身便瀟灑地準備離開。
“是是!客官慢走!”小二點頭哈腰地一直目送著他二人出了門,這才撓著頭奇怪地嘀咕道:“這菜裡怎麼會出了蒼蠅?真是怪事!”
方才一直坐在鄰桌的男子,在衣帽遮掩之下,那張原本面無表情的臉此時終是也忍不住“撲”一聲笑了出來。
飛雪不愧是飛雪,這種招術倒也只有她能想得出也用得出!
只是……
看著樓下並肩而走的兩人,他淺紫色的眸中又掠起了一絲淡淡的哀涼之色。
從他們出府,他便一路看著,看著她與鳳鬱塵說笑,看著她送鳳鬱塵玉佩,再看著她與鳳鬱塵同桌吃飯……
不過短短几日,她與鳳鬱塵的關係竟已這般親密了?
是因為鳳鬱塵替她解毒的原因?
而她,卻已是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那一日,她來找他,他躲著她只是因為怕見她,他不想再自她口中聽到嫌惡他骯髒的話。
而她卻讓樓內女子傳話說,讓他以後永遠都不要出現在她面前,看來,她是真的已厭惡他到極點了。
剛才,更又自她口中親耳聽到,她不喜歡他,那一瞬間,心不由自主地抽痛起來。
其實說起來,最初看上她,也不過只是單純地覺得她有趣罷了,他就像看著一件新鮮的玩意,忍不住想逗弄玩一玩,也許膩了就會不想要了。
只是,他卻沒想到自己會陷得這麼深,已經完全拔不出來了。
她就像一株致命而誘惑的罌粟,如此地吸引著人,直至中毒到無可救的地步!
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絕美的臉上滑過一絲深深的落寞之色,他舉起桌上的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
“你的法子倒也不見得有多光明。”走在回府的路上,說起方才酒樓中的事,鳳鬱塵薄唇勾起一抹淺笑,卻並未有一絲譏誚之意。
晏飛雪也並不慚愧和臉紅,揚起眉笑得坦然自若,“我也從沒說過我光明,我本來就陰險的很。”
居然承認自己陰險,難道她以此為榮不成?
“說的確是不錯,你的陰險本王見識得多了。”鳳鬱塵輕勾著唇,想起曾經被她戲弄之事,此時卻是不再如過去那般氣惱了。
晏飛雪只是揚唇笑笑,雖然不知他今日怎麼突然轉性了,不過,這樣和平的相處感覺倒也不壞。
當然,並不代表過去的賬可以就此一筆勾銷,如今解毒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能不生事自然是好,等七日一過,她要怎樣那便是她的自由了。
…………
六日很快過去。
六日裡,晏飛雪與鳳鬱塵處得倒也融洽,閒來無聊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