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繼續道:“既然是你培養出來的人,你就應該要有信心,你自己有信心了!一切事情都好辦了!”
唐劍平眼睛盯著伍大鳴,一字一句的道:“沙書記早就存了心思,要整頓全省的幹部隊伍,要改變目前政壇的那股陳腐之風,要加強新時期的黨的先進性教育,這是個契機,我不認為陳京就真不能夠在德高立足。
說不定,他不僅能夠立足,而且還能大放異彩,畢竟,德高還不是姓廖的天下!”
唐劍平這話說得十分的露骨,聽得伍大鳴瞳孔一收,他沉吟了半晌,道:“那秘書長您可得支援我,有領導的支援,嘿嘿,我就放手大膽的和那些跳樑小醜們耍耍,我倒要看看,這楚江的天下,究竟是什麼東西才為主宰。”
“我一直都是支援你的,好多年以來,我們楚江就有‘惟楚有才’這四個字了,但是這麼多年,我們的楚江人才卻怎麼也擰不成一股繩,成不了什麼氣候,說起來,這實在是讓人感到遺憾啊!
你我兩人都是楚江人,我希望我們不要走前人的路……”
“一定不能走前人的路!”伍大鳴道,他拍了拍手道:“行了,秘書長,我回去看魚了,明天我見沙書記,到時候,我再去打擾您!”
……
陳京有些心神不寧,回到了釣點的位置,卻見幾個杆都在上魚。
他一一將魚拉起來放進魚護中,腦子裡還在想伍大鳴和唐劍平談話的內容。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進省委工作,當年他就是從省人大下放下去的,難不成現在還真要捲土重來,重新回到省級機關?
一想到這一點,他的心思就變得極其的複雜,難以平靜!
他將魚放好,重新將海竿拋到水中,伍大鳴就往這邊過來了,他老遠就看到魚護下水,便笑道:“我判斷得不錯,果然有上魚了,魚大不大啊?”
陳京道:“上了兩尾鯉魚,一尾鯽魚,都不是很大,一斤多點的樣子。”
“那不錯了,不錯了!河釣能有這個收穫,算是好的了!”伍大鳴喜上眉梢的過來把魚護從水中提溜起來,仔細的看裡面的魚兒。
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輕鬆,和剛才來之前的那種略顯沉重,判若兩人!
此時的陳京很敏銳,他有心想問一下伍大鳴,自己的去向問題究竟怎麼定,但是此時此刻,又如何能開口?
他沉吟了一下,迂迴的道:“書記,我們什麼時候收傢伙回去?”
伍大鳴回頭看陳京道:“怎麼了?你有事?還在掛著學校的學業?”
“不,不!我們學校規定,整個學習期間可以請三次假,我這才用第一次假期,那邊沒有事!”陳京道。
“那就釣到快黑的時候回去,工作要一張一弛嘛!再忙再累,也不能夠忘記放鬆。我們既然出來了,就一定要多釣幾尾魚回去,這河裡的魚,滋味鮮美,是難得的佳餚!”伍大鳴道。
他大手一揮,道:“走,我們去把帳篷支起來,手機通通關機,天大的事兒,也要學會放下!”
伍大鳴說幹就幹,拉開旅行包,就將裡面的帳篷取了出來,陳京過去幫忙,將其支了起來。
看伍大鳴一副興致高昂,自然輕鬆的樣子,陳京心中暗暗佩服。
作為德高市的市委書記,伍大鳴一天要承受多大的壓力?在如此重壓之下,他依舊能夠如此放得開,放得下,能夠有這種閒適的心情,實在是令人佩服的。
佛家常常告誡信徒們要學會放下,每個人都能夠領悟到這一點的妙處,但是現實中,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的做到這一點?
陳京今年才27歲,但是他整天都覺得自己內心全是事兒,心中老有各種牽掛放不下來。
如果不是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