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黃皮信封。實實在在就是一封信!
“信?”汪鳴風有些吃驚,他將信封接過來,信封上面寫著:“汪主任借閱!”
“什麼玩意兒?”汪鳴風皺眉道。
王文斌擺手道:“那我可不敢看,信封可是封口的,您還是直接跟陳處長聯絡吧!我只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罷了!”
王文斌放下信封便告辭,汪鳴風嘀咕了一句:“搞什麼鬼,都什麼年代了。還用信封寫信?”
他漫不經心的把封口撕開,然後把裡面厚實的一沓紙拿出來。
他一目十行的只看幾秒鐘,臉色就變了!
這可不是陳京寫給他的信,而是一封證據確鑿,舉報充分。事實清楚的舉報信。
舉報信舉報的人赫然是省委常委、省委秘書長唐劍平。
唐劍平有個私生女兒?現在已經在讀書了?
汪鳴風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陳京在這個時候把這封信遞給自己,看來他對自己面臨的困難是洞若觀火,而他這封信也的確是太及時,同時又太有殺傷力了。
號稱政壇不倒翁的唐劍平,這一次面臨這樣的舉報信,任他神通廣大,也是疲於應付,而對汪鳴風來說,也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汪鳴風一刻也不停留,迅速的就要讓這封信發揮作用。
果然,沙明德也極其配合,在看過這樣的舉報信後,眉頭皺成一團,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道:“真是丟人現眼到極點!”
他頓了頓,對汪鳴風道:“安排一個時間吧,我要見見劍平!”
汪鳴風心中一喜,書記要見秘書長,這是隨叫隨到的,平常不關汪鳴風什麼事兒。
可是今天沙明德卻讓汪鳴風來安排時間,這其中的巧妙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了。
可就在汪鳴風喜形於色的時候,沙明德忽然抬頭看向汪鳴風,道:“鳴風,這封信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汪鳴風一愣,道:“這……”他一眼瞅見沙明德嚴肅的神色,他心中一緊,不敢撒謊了,便如實的道:“這封信是陳京轉過來的,今天早上剛剛轉過來!”
沙明德眉宇旋即舒展,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這小子,在這個時候還忘不了你,也不枉你對他的指點和栽培!”
汪鳴風尷尬的笑了笑,心中異常的慚愧,沙明德又道:“陳京現在的處境也不容易啊,衡州的擔子落在他身上的確是有些強人所難了,強人所難也要他擔上,希望他能夠不負重託!”
沙明德似乎是和汪鳴風說話,又似是自言自語。
而他這樣一說,汪鳴風心中還是頗為感動的。
陳京的困難是肯定的,衡州這麼重一副擔子他擔著,壓力肯定是相當大。
在這樣大的壓力下,陳京還能看到汪鳴風的難處,而且還能夠騰出手來找到為汪鳴風排憂解難的辦法,這實在很不容易了……
從沙明德辦公室出來,汪鳴風便抓起電話撥給唐劍平。
電話那頭,唐劍平的聲音響起:“喂,我是唐劍平,你找哪位?”
汪鳴風故意賣了一個關子不說話,直到唐劍平對著話筒又“喂!”了一聲,汪鳴風才道:“秘書長,您現在在不在辦公室?”
唐劍平用座機接電話,汪鳴風卻問他在不在辦公室這就是個廢話,他其實要表達的意思是問唐劍平有沒有時間。
唐劍平甕聲道:“什麼事情?”
汪鳴風道:“出事兒了,秘書長!是這樣……那個……要不我過來跟您彙報?”
唐劍平沉吟了一下,道:“什麼事情不能在電話中說嗎?”
汪鳴風道:“這……這難於啟齒啊,這是書記交代下來的事兒,你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