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清楚,只聽說遲麗皇上和右丞相黃藤派系的人,產生了很大的分歧。
“培山的吳府臺,是黃藤的外甥,所以才能有那麼大的權力,掌控培山,他這一死,右丞相還在龍首山那邊,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動作。不過京師這邊,據屬下掌控的訊息。黃藤派系的人,已經事先派人去了培山,而緊隨其後的,就是皇上又派出的一隊人馬,至於他們都的目的,肯定不會一樣。”
“哦,怎麼個不一樣?”
“在遲麗,皇上和右丞相之間的矛盾,官場的人幾乎都知曉,黃藤的祖父當年在處死陳安君一事上,表現積極,後來漸漸地就掌控了整個遲麗的兵權。到如今,當今皇上早對他們家不滿,一直有心想要收回兵權。
“可惜黃藤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仗著手裡的權力,不斷地培植親信,將自己的族人,安排在許多的要職上,這次從京城去了兩隻隊伍,目的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恩。”滿成點了點頭,繼續道:“好吧,就這樣吧。”說完就繼續向石梯上走去。
滿成出了密室,發現門口的幾人已經隱蔽了起來,他信步走出了後院,穿過了空蕩蕩的大廳,然後又回到了房間裡。羅智仁依然睡在旁邊的木板床上,發出低沉而均勻的呼吸聲。
第二天早上五更,外面又下起了雨,雖然沒有昨天剛來的時候大,也還是在屋簷下,用一滴滴晶瑩的水珠串起了一片幕簾。滿成自從回到房間後,就一直躺在床上沒有睡著。他現在正站在房間的窗子前,看著外面朦朧的世界。
他本來有很多的事情要去想,但他卻儘量地控制自己不去想。可是以前的那些事情,還是如迷霧一般,滲透進了他的腦海。不過他思索了自己這將近四十年的生命,似乎除了殺戮,便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東西,父母死於殺戮,落草緣於殺戮,甚至認識了安國公,也可以算著殺戮。那以後生命中的一切,更是充滿了鮮血,充滿了死亡,還有痛苦。滿成回憶了自己的以前,然後看著天色已經有些微明,只是依然被濃霧和小雨充斥著。
滿成看看還在床上熟睡的羅智仁,然後檢查了他一下,發現沒問題後,就出門下樓了。
大廳裡面現在人還不多,很難得一個夏天裡,這麼涼爽的早晨,許多人都還在享受著涼爽的美夢。
滿成找了一張靠近窗子的桌子,外面帶著溼氣的微風,也徐徐地吹了進來。
晚上在路上攔住滿成的那個大漢周魁,看見滿成坐下了,才不緊不慢地走到滿成旁邊,像平常一樣地對滿成問道:“客官需要些甚麼,今天早上又下起了雨,只怕客官的行程要耽擱一陣了。”
滿成抬頭看著他,看了一會兒卻沒有說話,一直等到周魁都有些不自在了才說道:“坐吧,反正現在也沒甚麼人,我們聊聊天怎麼樣?”
周魁沒想到滿成讓他一起坐下,不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在滿成對面坐了下來,他又對一個在大廳另一邊看著他們的夥計說道:“給這位客官來十個大包子,一碗稀飯。”然後就看著滿成不說話了。
直到那個夥計把包子和稀飯擺在滿成面前,滿成才拿起筷子說道:“那個夥計呢?怎麼沒有看見他?”
“恩?你說的是吳派山嗎?昨天夜裡他就走了,他是我們這邊的頭領,昨晚我們商量了一下後,就決定還是讓他先把找到你的訊息傳過去,我們畢竟只是一些密探,以後該怎麼辦,還是要將軍來決定的。”
滿成本來已經把手伸出去,想要拿一個包子的,可是聽了周魁的話,又停下了,說道:“你說,要是文止知道我在這裡,他會叫你們把我綁回去嗎?”
周魁為難地說道:“我……”只是他說了一個字之後就不說了,才想起來這話不管怎麼說都不對,抓也不是,不抓也是抗令。
滿成拿著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