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好像特別長的時間裡沒有人走過了,地上長滿了野草,把整條路都蓋住了。
滿成也不知該往哪邊走,只是覺得往河的上游應該能找到一個村莊甚麼的,於是將捍神槍像扁擔一樣的挑著,兩隻手搭在槍上,向著河的上游走去。
雖然心情還不錯,不過他的雙腳在光溜溜的石子和草葉上踩來踩去,自然不會很舒服,身上也是熱得難受。幸好沒走多遠,石路就離開了河邊,轉向了樹林裡面,再走了小半個時辰,滿成終於來到了石路的盡頭,他本以為會看見一座村莊的,不想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座荒涼的莊園。
這座莊園坐落在一個山坳裡面,緊貼著裡面的巖壁向外修建,三面都是高山,只有這邊通向小河邊,雖然現在已經是豔陽高照,只是這裡卻還是涼颼颼的,而且能清楚地看見太陽光投射在一邊懸崖上的界限,根本就照不到下面的莊園裡。
滿成站在那兩扇腐朽的大門前,猶豫著是不是要進去,像這樣鬼都不來的破爛莊園,只怕沒有甚麼食物和可以穿的衣服。不過滿成猶豫了一陣之後,還是伸手推開了門,他也不趕時間,進去看看也不妨。
其實兩扇大門本來沒有完全關上,只是滿成從來也不喜歡鑽門的感覺,兩扇大門是木質的,上面已經長滿了苔蘚,推在上面顯得很溼滑。
當門終於被推開時,面前出現的是一個空曠的空地,上面的野草都已經長得一人來高來,滿成打量著這個荒廢已久的莊園,從門口能看見的東西並不多,只是正對面有一排房子,被野草遮擋著也只能看見屋簷,兩邊還有一些房子,也不知是幹甚麼用的。
滿成走進了這所房子,靠著右邊的走廊走了過去,走廊上面的瓦早就殘缺不全了,地上也被雨水侵蝕得坑坑窪窪,滿成走了將近十丈才來到拐角,地上居然還有一把鏽得看不清模樣的刀,也不知它主人的骨頭現在還在不在。
滿成繼續順著走廊向裡面走去,這邊的房子都是一樣的四方小屋,一扇門,一扇窗,只是窗子已經腐蝕得不在了,能看見裡面空蕩蕩的,連張床都沒有,滿成這才發覺中間的空地居然那麼大,好像兩三千的人也能容下。
滿成繼續順著走廊前進,來到了後院,比起前面來,這裡顯得更加的幽靜,到處都能看到參天的古樹,枝葉茂盛,擋住了本來就不明亮的光線,地上都是平整的石板鋪砌的,可惜上面已經被腐朽的樹葉覆蓋住了,還有許多腐生的蘑菇之類在上面生長著。滿成在厚厚的腐葉上走著,他知道這樣的地方肯定不會有人住的,不過他也沒有想要找出個人來的打算。
這時,空寂的院落裡,突然傳來了一陣幽幽的琴聲,滿成聽見這清幽的琴聲,頓時整個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幾天來遇見的怪事真是夠多了,看看山上的太陽都不見了蹤影,只怕黃昏來了,這裡的妖怪也出來了,滿成提著槍,赤著腳,躡手躡腳地走過中間的落葉,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他現在倒是有興趣看看,自己活了半輩子都還不知道的這些怪物,到底是些甚麼樣子。
聲音是從一間普通的偏房中傳出來的,幽幽蕩蕩,在整個的院子裡迴旋,滿成雖然不懂得音律,但也感覺這聲音好聽。
他走近了那發出琴聲的房間,才發現這房間前面難得的比其他地方乾淨,門前的走廊上都打掃了一下,相比之下就乾淨了不少,而且這間房的窗子也是完好的,半開著,能看見裡面的牆上有一幅字畫。滿成輕輕地靠近那扇敞開的房門,把頭伸過去看裡面到底是甚麼。
只見這房間比剛才看見的那些偏房要大一些,在裡面靠牆處有一張古舊的床,上面還罩著一張有些發黑的蚊帳。除此,房間中就沒有別的大一些的傢俱了。
而此時,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人,正背對著門口方向在彈著琴,由於只看見了背影,只能看出此人有